他每一次呼吸都要疼一下。
他如一具行尸走肉在街上慢漫無目的地走著,在一片荒涼無人之地,他倒在地上,好像再也醒不過來了。
他找到當(dāng)初在智國催眠他的催眠師。
就是當(dāng)初霍淵時安排催眠付胭的那個瘦高的男人,被霍銘征派人打斷肋骨,收押在里昂的一所監(jiān)獄里。
秦恒想要找回當(dāng)初的記憶。
尋找記憶的痛苦,他舍不得讓季晴吃,只要他記得,季晴忘記了也無妨。
霍銘征花了很大的代價,才讓秦恒見到那個催眠師。
瘦高的男人在見到秦恒的第一眼,平靜地說:“上次在冰島,我無意間看到你的時候,我就有預(yù)感我們還會見面的?!?
每個催眠師都有自己的催眠手法,這個年輕的現(xiàn)存的能力最強的催眠師,他的催眠手段殘忍,會令受催眠者痛不欲生。
而解除催眠,只會疼痛百倍。
每當(dāng)回憶起和季晴的一些事,秦恒就如萬箭穿心。
常人承受不起的疼痛。
催眠師問他:“還要繼續(xù)嗎?”
秦恒抹掉嘴角的血,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猶豫的表情,“繼續(xù)?!?
他在最疼的時候,精神都恍惚了,“你能告訴我,我和她的孩子是怎么沒的嗎?”
在他離開之前,催眠師才告訴他。
“是在催眠的時候沒的,她抵抗催眠才導(dǎo)致流產(chǎn),而流產(chǎn)讓她意志薄弱,我才能趁虛而入,徹底催眠成功,這一切,你要怪就怪你的母親。”
秦恒在離開監(jiān)獄時,口吐鮮血。
曹方和隋興飛奔上前。
秦恒在倒下的那一刻,嘴里念著季晴的名字,原來有比萬箭穿心更痛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