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銘征是出了名的心眼多,倘若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一絲蛛絲馬跡,他一定會徹查到底。
但這件事情,容易混淆的地方,就是秦恒的頭部受傷。
他們的時間不多了。
“開始吧?!?
郁蘭看向身邊瘦高的男人。
“只讓他忘記和季晴的這段回憶,兩人在智國偶遇,有過短暫的幾次交集而已?!?
如果讓秦恒記得和季晴完全沒有交集的話,漏洞太大。
醫(yī)療隊、救援隊那么多雙眼睛看著,將來隨便有個人在秦恒面前說起季晴,就容易露出馬腳了。
現(xiàn)在周琰已死,再也沒有人記得他們的這段感情。
......
秦恒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三天后了。
當他睜開眼睛看見病床邊的熟悉的面孔,撐著手坐起來。
才剛起身,就覺得一陣頭暈?zāi)垦!?
他沒有扶額,而是手掌用力按在心臟的位置上。
好疼。
秦恒皺眉抵抗心臟抽痛,臉色更白了。
“心臟不舒服?”霍銘征走上前來,扶著他讓他躺下。
秦恒的右手依舊緊緊按在心臟的位置上,空落落的疼,仿佛被挖空了一樣。
冷風灌進窟窿里,又疼又酸。
這種感覺陌生得令他心悸。
他啞聲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這么大的事,我能不來?”霍銘征轉(zhuǎn)身去倒了一杯溫水。
曹方體貼地遞上一根吸管。
霍銘征將吸管的一端插進水杯,另一端湊到秦恒嘴邊,“喝點吧,嗓子都快冒煙了?!?
秦恒喝了半杯,忽然開口:“季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