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都想給同事寫感謝信了。
短暫的輕松過后,兩人之間無形的隔閡仿佛消失了。
“我奶奶的手術(shù)難度大嗎?”
秦恒垂眸看著低頭抽煙的季晴。
季晴小的時候是留守兒童,和奶奶一起生活,跟奶奶的感情最深。
此刻,她不是上司公司的女老板,只是一個擔(dān)心奶奶身體的孫兒。
她的無助,恐懼,彷徨,在這一刻毫不掩飾,無限放大。
“難度挺大?!鼻睾阆乱庾R朝她靠近一步,坐在她身邊,坦白告訴她,“與她年齡無關(guān),是基礎(chǔ)疾病,有并發(fā)癥的風(fēng)險?!?
季晴無聲地點了點頭。
過了一會兒,她低聲說:“其實丁宇在告知我奶奶的病情的時候,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?!?
微風(fēng)吹來,秦恒身子一僵。
“但我不知道,你會不會愿意為我冒這個風(fēng)險。”季晴往石頭椅背上靠了一下,自嘲地笑了笑。
如果成,她全家都會感激他,如果不成,她可能會恨他。
如果是其他人,她不會有這個顧慮,生死有命,怪不得別人。
可是秦恒不一樣。
對于他,她會加入太多私人感情,就無法冷靜面對。
秦恒從她放在一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,從口袋里摸出季晴的那一枚打火機(jī),大大方方地在她面前點了煙。
“如果不愿意,我就不會親自來一趟了。你最重要的親人的命,交給別人我不放心?!?
季晴眼眸一顫。
秦恒將她手里快燃到底的煙拿走,“等季奶奶的手術(shù)后,我們好好談一談?!?
“我們之間能談什么?”
秦恒掐滅了煙,認(rèn)真道:“談戀愛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