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胭的肩膀輕顫著,不知道是小腹痛還是心里疼,哪怕這樣,她的背影仍然透著一股決絕。
她今天因為季臨的事受到了刺激,再加上生理期的激素影響,那些不愉快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從腦海深處涌出來。
霍銘征坐在她身邊,一腳彎曲著放在床上,腳在床邊,黑色襪子在他剛才進(jìn)去浴室抱付胭的時候已經(jīng)濕透了。
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涼意。
他握著漸漸有些涼了的水杯,床頭燈照著紅糖水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,倒映著霍銘征深邃如海的眼眸。
“我沒有不在乎孩子?!?
他將水杯放下,翻過付胭的肩膀,他雙手撐在她兩側(cè),看著她通紅的雙目,喑啞的嗓音帶著別樣的情緒,低緩地說:“但和孩子比起來,我更在乎你?!?
“是我沒有保護(hù)好你,也沒有保護(hù)好孩子,所以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,因為在找到幕后真兇之前,我說的一切都會讓你以為是我的借口?!?
付胭轉(zhuǎn)頭,淚水從眼角滑落。
她松開咬著的唇,“我知道了,你可以走了嗎?”
撐在兩側(cè)的手握了起來,手背青筋扭曲鼓起,霍銘征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,才起身。
他拿起床頭柜的水杯,紅糖水已經(jīng)涼了。
他轉(zhuǎn)身離開房間。
“霍總。”曹方見他出來,往前走了一步,雖然他沒靠近房間,但他聽力好,剛才付胭說的話,他聽見了。
其實這事,霍總還真是無從解釋。
誰也不知道,到底是霍總在蘇黎世大學(xué)醫(yī)院的天臺的那一個決定加快了那個本就活不成的孩子的流失,還是那個孩子本來可以留下,卻因為霍總的刺激釀成了悲劇。
早就在盧娜去世的那一刻,成了一個未解之謎,除非是查出幕后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