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只看了一眼就轉(zhuǎn)過了身:“不是薄荊舟
陸烽一臉認真的盯著看了一會兒,有點好奇:“你怎么確定不是薄總?”
“……太丑了
“……”
陸烽心里剛升起來的那點兒改觀瞬間就消失無蹤,他就不該對女人抱有希望,燒焦的人不都是這樣?還能有燒得很好看的?又不是燒工藝品。
他幾步跟上已經(jīng)快要走出船艙的沈晚瓷,“的確不是薄總,根據(jù)身高比例的推算,這人應(yīng)該是二爺
沈晚瓷沒吭聲,一路走得非快。
知道不是薄總,難道不該喜極而泣嗎?
正當陸烽懷疑她是不是沒聽到自己的話時,就聽到‘哇’的一聲,沈晚瓷站在甲板邊緣,彎下腰,吐了。
姜二爺已經(jīng)帶人搜完一樓了,下面也有兩具尸體。
姜二爺給沈晚瓷遞了張紙巾,又開了瓶水遞給她:“尸體已經(jīng)燒得面目全非了,等警察帶回去驗明才能最終確定身份,打撈隊也已經(jīng)在附近海域打撈了,這里讓陸烽守著,我們先上去,吃點東西,換身衣服,也給他們帶點換洗的衣服上來
沈晚瓷看了眼忙碌的眾人,“恩
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話想要勸她的姜二爺:“……”
要是沈晚瓷崩潰得大哭大鬧,他反而放心些,但她這么理智,又這么聽話,他反而不放心了,“晚瓷,你要是心里難受就哭出來,別憋著
“他好好的,我為什么要難受?姜二爺想要錢,我去給他籌,不就是十噸黃金嗎?我去找,”她用力的搓著手指,手指上的水泡被搓爆了,又被她暴力搓揉過,很快就血肉模糊得一片了:“等上岸我就給悅織打電話,讓她幫我多接幾個私活,之前香香還說有幾個房地產(chǎn)公司的老板想請我當設(shè)計師,我一定能湊得出來
“晚瓷,”姜二爺看著她被折騰得慘不忍睹的手,一把攥住,想要訓(xùn)斥,但終究還是忍不下心:“既然要湊錢,那就好好保護你的手,手傷了,怎么接活?”
回去的路上,沈晚瓷把自己蜷縮在沙發(fā)上,不說話、也沒哭,像尊沒有生命力的石雕娃娃。
姜二爺想安慰她,但那些干巴巴的安慰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虛偽,又怎么說服沈晚瓷。
上了岸。
在路邊的小餐館隨便點了幾份菜,沈晚瓷根本不需要他勸,端起碗就吃,也不挑食,夾到什么吃什么。
她得吃飽了,才能繼續(xù)去找薄荊舟。
姜二爺眼眶微熱,剛要叫她慢點,車子旁突然傳來了巨大的騷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