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滿臉問號,“記得什么?”
男人咬牙:“你大一那年光棍節(jié)的狂歡舞會?!?
那時候他已經(jīng)在公司實習(xí)了,很少回學(xué)校,當(dāng)時正巧回去有點事,聽他們說大一大二在禮堂搞聯(lián)誼,鬼使神差的就去了。
結(jié)果看到沈晚瓷半醉半醒的靠坐在沙發(fā)上,身邊還圍了幾只蒼蠅。
談及自己被拒絕的歷史,薄荊舟說的很慢,半晌才憋出來一句太監(jiān)話。
沈晚瓷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,等了幾秒沒聽到他繼續(xù),忍不住問道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中途停電了,我跟你說我喜歡你?!?
“我說什么了?”沈晚瓷的表情有點一難盡。
“……滾。”
沈晚瓷抿唇,有點小心翼翼的問: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是你自己認(rèn)錯人了呢?”
“不可能,一停電我就往你那邊走了,”薄荊舟堅定的反駁:“雖然會場很黑,看不見人,但我不至于連你的位置都記錯?!?
她默了幾秒,“剛一停電,我就被悅織拉走了,她怕晚了出去的人多了,會發(fā)生踩踏事件?!?
薄荊舟:“……”
當(dāng)時手機電筒的光束亂晃,氛圍跟在酒吧差不多,他第一次跟女孩子表白,有點緊張,沒怎么看對方的臉,那一聲‘滾’混雜在喧囂聲中也只是一個模糊的低音,根本沒辦法分辨音調(diào)。
沈晚瓷刷開門: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,事實證明,我們的確不合適?!?
哪怕當(dāng)時沒表白錯人,她和他也不適合,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三年失敗的婚姻。
薄荊舟大概還沒從表白錯人的打擊中回過神來,見她關(guān)門也沒阻止,等反應(yīng)過來時,門口早沒沈晚瓷的身影了。
他掏出手機給顧忱曄打電話,“出來喝酒?!?
“老子睡了。”
不想跟戀愛腦瞎折騰。
“夜闌?!?
他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。
半個小時后,顧忱曄頂著一張看誰都不爽的臉坐在了他身側(cè),“大半夜的,你不睡覺跑出來喝什么酒?要是實在閑得慌,就滾回你公司加班去?!?
薄荊舟已經(jīng)喝了好幾杯了,他握著手里空了的杯子:“你對著棘,有沒有不行的時候?”
“噗……”顧忱曄剛喝進(jìn)嘴里的酒毫無形象的噴了出來,好在他在關(guān)鍵時候還知道扭頭,沒有弄薄荊舟一頭一臉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你對著沈晚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