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嵩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聽說齊王殿下在銀山關布置下了伏兵,其中還有儺咄大汗的兩萬精騎,要對我大軍突襲?”
姬景鐸悚然一驚,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果然,寧嵩在下一刻就說道:“殿下既然攜大禮前來,老夫不收自然是說不過去的,所以便笑納了,回去也替圖巖和老夫多謝儺咄大汗?!?
“你......你是說......”姬景鐸就算再蠢,這時也猜到了。
亦及乃城這里既然已經設伏,說明寧嵩早就看穿了他的計劃,那么所謂的韃靼大軍突襲銀山關是不是也是陷阱?
寧嵩微微一笑,笑容里藏著嘲諷和戲弄:“若是不出意外,此時那兩萬精騎應該沒了,殿下不如好好思忖一番,回去怎么和你的義父交代吧?!?
他將“義父”兩字格外加重了語氣,像是在笑姬景鐸,也像是在笑他自己。
相父又如何,教他養他十幾年又如何?
白眼狼既然有野心有膽子反咬他一口,當然也要受到相應的懲罰。
荒涼的大地上,姬景鐸一人一馬獨行,背影透著一種凄慘的意味。
城頭上,圖巖大汗兀自不忿,說道:“相父,其實在這里宰了他豈不是痛快?”
寧嵩微微瞇眼,看著漸行漸遠的姬景鐸:“他蠢笨自傲,死只是便宜他,不如將他送回海押力城,讓他惡心一下儺咄也好,反正他左右也不過還剩數月性命了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