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始至終,都沒有。
像一句承諾。
付胭甩不開霍銘征的手,也前進不了一步,她就站在主臥的門口,背對著霍銘征。
她看著倒映在門上的人影,她和霍銘征的重疊在一起,她被他完全包裹著,像是分不清彼此,可明明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太遠太遠了。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我會扣下扳機?”付胭沒回頭,臉上的神色比之前更淡漠了。
霍銘征的手一頓。
原來她知道。
還不等霍銘征開口,她自嘲地笑了一下,“所以你就說那些威脅我的話,阻止我動手,對嗎?”
“那你有沒有想過,”付胭喉嚨一哽,緩緩地開口,“如果我什么都不在意了呢?那樣你的話對我來說就構(gòu)不成威脅了,我一樣會朝自己開槍?!?
“我不會讓你開槍?!蹦腥松ひ羿硢〉搅藰O點。
付胭嗤笑,眼圈一寸寸地發(fā)紅,“霍總還是這么自信,事情發(fā)生的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計內(nèi),那孩子呢,也在你的算計范圍內(nèi)嗎?”
門上倒映的兩道重合在一起的影子分開,付胭感覺到霍銘征的手一僵,她用力甩開他的手,扭開門把,“霍總說完了吧,我想休息,失陪了?!?
“胭胭?!被翥懻黪久肌?
反手關上門之際,付胭聽見他再次叫自己‘胭胭’,臉色愈發(fā)地冷淡,“還有請霍總不要半夜爬我的床,我很反感?!?
門砰的一聲關上。
曹方上樓時,正好聽見這句話,眉頭皺了一下,早知道他晚幾分鐘上樓了。
他實在沒有勇氣去看霍總的臉色,一直低著頭。
就在這時,一名傭人抱著一個紙箱上來,曹方問道:“什么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