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心里還是過意不去?!崩枨咦载煵灰?。
付胭唇邊泛開自嘲,她等到腰背上的那股酸痛稍稍緩解了一些,才緩慢挪動腳步,走進病房。
秦恒看著她的背影,不禁皺起了眉頭,等黎沁也進了病房,他和霍銘征走到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里。
“你真叫付胭跪了那么久?”
霍銘征不不語地點了一支煙,他煙癮不算很大的男人,但今天抽得頻繁。
吐出一口煙霧,他緩緩開口。
“曹方打點過,給她準備了軟的蒲團,也讓看守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她自己倔,只用原本的硬蒲團,從中午跪到傍晚?!?
秦恒忍不住說:“她也不是腦子不靈活的人,她這么倔還不是因為覺得你不信任她?!?
“我該信任她嗎?”
這話把秦恒給問住了,“我發(fā)覺你從出院到現(xiàn)在心里一直有股氣,別人看不出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,你到底在氣什么?”
氣什么......
霍銘征猛吸一口煙,他看向窗外濃重的夜色,眸光深沉晦暗,一個字也沒再說了。
秦恒知道自己撬不開他的嘴,說了另外一件事,“我問了靜淑的主治醫(yī)生,他看過靜淑去人民醫(yī)院的抽血檢查和b超,說她的情況本來就屬于邊緣化,胚胎不太穩(wěn)定的?!?
“什么意思?”
秦恒解釋道:“她這種情況經(jīng)驗不足的醫(yī)生看不出來,其實下一步就會變成先兆流產(chǎn)了,一個本就質(zhì)量不好的胚胎強行保下來,你覺得這個孩子能留得住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