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病房的門從里面打開,杜心蕊小心翼翼關(guān)上門,轉(zhuǎn)過頭來,面容憔悴,但是一瞬間看到付胭,她雙目通紅的樣子恨不能撕碎了她們母女倆。
“誰允許她起來!”
宋清霜不動,付胭執(zhí)意將她拉起來,護(hù)在身后,“這件事爺爺已經(jīng)交給二哥處理,他是家主,他沒發(fā)話,誰也不能讓我媽跪,你擅自做主,將家主置于何地!”
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!
杜心蕊氣得咬牙切齒,“付胭,你牙尖嘴利,蛇蝎心腸,你害死我的外孫!你憑什么還能在這里耀武揚(yáng)威!”
她撲上來就要給付胭一個巴掌,付胭雙腿疼痛,根本躲閃不開,忽然一只手從半空中扣住了杜心蕊的手腕!
“四嬸,你鬧夠了沒有?”
一道清冷含威的嗓音擲地有聲,一字一句砸在杜心蕊的心頭上。
她慌了神,下意識抬頭看向攔下她的曹方,隨后看向他身后站著的,一身黑色肅穆西裝的霍銘征,余光是他胸前家主的家徽。
她的情緒瞬間化為委屈,“靜淑被人害成這樣,我這個當(dāng)媽的什么忙也幫不上,我連替她出口氣的權(quán)利也沒有嗎?”
“阿征,靜淑她是你的親堂妹,你怎么能偏袒一個外人呢!”
“堂堂霍家,在醫(yī)院大鬧,對自家人大打出手,這件事傳出去,是你沒臉面還是霍家沒臉面?”霍銘征眼神示意曹方松開她的手。
“你口口聲聲說我偏袒她,跪祠堂的是不是她?霍家的家法你背不熟,我可以叫人在你面前輪番播放?!?
杜心蕊被他的連續(xù)質(zhì)問逼得面色慘白,和霍家的臉面比起來,她的個人小節(jié)完全可以忽略不計。
可一想到女兒躺在病床上,不吃不喝的樣子,她就心痛難耐!
她指著付胭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“她只是跪了幾個小時而已,我女兒失去的可是孩子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