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體內的異常越來越清晰,也越來越強烈。
像一把烈火,要將他燒死。
“昭,你怎么了?”
“沒事?!绷枵寻櫫税櫭碱^,拿起手邊的蘇打水想喝一口壓一壓。
可就在他拿起蘇打水的那一剎那,他渾身如墮冰窖,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瞬間消退。
不......
不可能!
可他今天沒有吃任何異樣的東西,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頓晚餐。
導師她究竟想做什么?
凌昭根本不敢細想,他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。
他緊緊捏著手里的杯子,卻是不露聲色地放下,佯裝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一眼,“不好意思老師,我家里有點事可能得先走了。”
“這么急嗎?”導師起身要送他的意思。
凌昭手指甲緊緊掐在手心里,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,可他越是提醒自己,就越難以保持,身體的深處仿佛有一頭野獸要掙脫牢籠。
他扯了扯襯衣的領口,忽然意識到這樣會將領口松開,他緊攥著紐扣,呵出一口氣,說:“我先走了?!?
他轉身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步伐,不讓導師看出一絲端倪。
然而他剛邁出一步,腳像是踩在棉花團上,根本使不出一點勁。
好熱......
他垂低著頭,額前冒出的熱汗將碎發(fā)濡濕了。
身后是導師“關切”的聲音,她追上來了。
凌昭不由加快腳步,握住酒店房門的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