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做快樂的事?!?
秦恒的手指繃緊,指下的真絲枕套差點戳出一個洞。
“有多快樂?”
他甚至能想象到季晴紅唇輕啟,緩緩說道:“銷魂?!?
秦恒
他將手機挪開,拽著睡衣的領(lǐng)口走到窗邊,打開窗戶,讓午夜的風吹進來。
暮春半夜的風還是有些冷的。
正常人吹一下,都能頭腦清醒,秦恒卻越吹腦子越混亂,有一種說不出的冤種的感覺。
聽筒傳來季晴的聲音:“三更半夜的,有急事?”
“你不也沒睡嗎?”秦恒問道。
季晴吐出煙霧,慵懶道:“你打擾到我了,沒急事的話我會生氣?!?
秦恒直接打開陽臺的玻璃門,走出去,整個人站在露臺上吹風。
“不是說請我吃飯嗎?明晚吧?!?
“我不在南城,出差在外地,最早也是周六的晚飯?!?
秦恒一口答應(yīng):“行,就周六吧?!?
掛了電話后,秦恒靠在露臺的欄桿,盯著手機屏幕的通話記錄上季晴的名字。
她出差在外地,晚上十一點在洗澡,又是陌生男人接的電話,男人對她態(tài)度挺恭敬客氣。
據(jù)他所知,她的助理都是女人。
對一個人恭敬,除了對方是自己的上司之外,還有一種可能。
顧客。
雇傭關(guān)系,大晚上,洗澡,快樂的事。
不是秦恒齷齪,而是他們這個圈子多的是富婆在外面養(yǎng)人,就連那些沒結(jié)婚的富豪千金,在外面也有不少“朋友”。
他代入慣性思維。
可轉(zhuǎn)念一想,他們只是老同學關(guān)系,他為什么要生氣,為什么要管她的私生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