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野在副駕駛座聽見他說話,卻沒聽清內(nèi)容,回頭問了一句:“霍先生,您說什么?”
霍淵時沒有回答他,而是看著車窗外的夜色。
濃稠的夜色仿佛有了生命力,鉆進他的眼底,原本那雙淡然如水的眸子漸漸變得幽深,漆黑一片。
其實霍銘征并沒有強行拉住付胭,只是付胭一面生他的氣,另一方面又擔心他的身體,所以沒有太抗拒,怕他情緒起伏太大,所以才順了他的意,坐在秋千上。
霍銘征摸了一下口袋里的煙盒,沒有拿出來。
此刻羅叔和曹方他們早就撤退了,園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付胭轉(zhuǎn)頭看向東邊的月亮,“你回來這么急干什么?”
“你說呢?”霍銘征想也沒想。
不用想也知道,羅叔告訴他霍淵時在這里,他才著急趕回來的。
他的心眼又多又小,多的是用來欺瞞她真相,小的是只要是個男人靠近她,他就要吃莫名其妙的醋。
不對,不是莫名其妙。
他曾經(jīng)說過,他吃霍淵時的醋是深思熟慮過的。
付胭這會兒才反應過來,自己是真的無以對了。
就在她出神之際,忽然一只溫熱干燥的手抓住她的腳踝。
她驚得回過神來,低頭就看見霍銘征蹲在她面前,脫開她一只腳上的高跟鞋。
“累不累?”霍銘征將那只黑色細高跟鞋放在一邊,動作熟練,力道剛好地揉捏著她的腳踝和腳掌。
付胭下意識想把腳抽回來。
她不是汗腳,不擔心腳上黏糊糊的,但她畢竟穿了一天的鞋,霍銘征這么有潔癖的人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