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?”霍淵時松開她的手腕,沒有半點惱怒。
付胭搖了搖頭,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想霍銘征那個妖孽想得魂不守舍。
要不是他反應快按住輪椅的剎車,就真撞到花圃了。
好在霍淵時沒有再問什么。
她轉移話題,“你今天好像沒怎么咳嗽了,聲音聽上去也好多了?!?
“嗯,程大夫果然是名醫(yī),喝了幾天藥之后就沒怎么咳了,要不是我的腿腳不方便,我真想親自去一趟燕京城感謝他?!被魷Y時有些遺憾。
“有效果就好,不過程大夫的藥是真苦?!备峨僮隽藗€吐舌頭的表情。
不過動作剛做出來,她就愣住了。
以前她在霍淵時面前很自然就自然,想說什么就說什么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什么吐舌頭扮鬼臉,她完全沒有包袱。
在她臉上的表情頓住的剎那,霍淵時眼底覆上了一片陰影,稍縱即逝,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攥了一下。
“胭胭,你在我面前仍然可以做自己。”他低聲說了一句。
付胭遲疑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霍淵時指了指,“去花房看看吧,新開了幾朵玫瑰花,你應該喜歡?!?
花房的入口是斜坡,方便輪椅進出,推輪椅的人也不至于難走。
這是付胭第一次進到花房里看霍淵時種植的花。
她記得自己年幼的時候,在霍公館的花園里看到過霍淵時養(yǎng)的花,他喜歡蘭花,各種名貴的,罕見的蘭花品種他擁有的種類很多,除非氣候土壤不適合的他養(yǎng)不好,其他蘭花,在他的精心呵護下都養(yǎng)得很好。
都說蘭花最難養(yǎng),可見霍淵時深諳養(yǎng)花之道。
然而她放眼望去的只有幾盆她叫不出名字的蘭花,其他的都是玫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