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也不知道,在看到付胭車子的那一剎那他在想些什么。
他從來都不會做無用的假設(shè),可是那一瞬間,他在想如果時間能重來該多好。
一抹咸澀在口中蔓延開。
霍銘征手指撫上她的眼角,和他的吻完全不同,他的動作格外輕柔地擦拭掉淚水。
“別哭?!?
吻著她的力道也隨之溫柔。
付胭用力推他,然而這一次卻怎么都推不開他。
“你放開......”
“你也放不下我,胭胭?!?
付胭推他的手一僵。
昏暗的光線里,霍銘征的眼眸猶如兩顆漂亮的寶石。
沒有算計,沒有謊,沒有一絲雜質(zhì)。
他的眼睛漸漸有些發(fā)紅,“如果季臨仍然可以參加比賽,我們是不是還有一絲希望?!?
付胭鼻腔酸澀,每一次呼吸,肺里就像有無數(shù)的綿針扎過。
可惜沒有如果。
霍銘征在等著她的答案,然而她的沉默就是最直接的回答。
他一直都知道,季臨的手成了她最大的心結(jié),她自責(zé)因?yàn)樽约翰藕Φ募九R遭此橫禍,那是她視作親人的季臨。
而他在季臨出車禍這件事上,從某種意義上說又何曾不是推波助瀾之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