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沁不動聲色放下碗,那餐巾擦了擦手上濺到的湯水,嗔道:“你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,怎么忽然間關(guān)心我的朋友了?”
“你的朋友有一半我都認識,隨便問問,也許是認識的?!被翥懻髂蒙鬃觾?yōu)雅地喝湯。
她給霍銘征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他面前的小碟里,面色無異地說:“你不認識的朋友,對我來說很重要,對你來說可能就無關(guān)緊要了?!?
霍銘征用了幾天左手后,靈活了很多。
他本來左右手都能用,只是更依賴于右手,稍稍習慣幾天就和右手沒有太大差別。
上次在醫(yī)院,曹方炒的酸豆角肉沫的小菜,其實對他來說沒什么難度。
黎沁見他沒碰自己夾的雞肉,心里隱隱有些失落。
只是她很擅長偽裝,表面上依舊維持著溫婉端莊的模樣,給他夾其他的菜。
吃完飯后,霍銘征拿起餐桌邊的煙盒,磕出一支點上。
在迷蒙的煙霧后,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黎沁。
黎沁也放下了碗筷,摸了摸臉,難為情地問:“我臉上有臟東西還是有飯粒嗎?”
霍銘征緩緩?fù)鲁鲆豢跓熿F。
他靠著餐椅,移開視線,“小沁,我們認識多久了?”
黎沁一愣,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,但也很快回答道:“馬上就二十年了?!?
二十年。
人的一輩子就只有短短幾個二十年,她就占據(jù)了霍銘征的五分之一人生。
放眼南城,沒有女人在他身邊這么長時間過。
更何況還是離開了幾年又重新回到他身邊。
這也是黎沁回國以來,就算霍銘征沒有親口承認他們的關(guān)系,可她到哪,都是被人追捧著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