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恒卻拽住他,“我自己來?!?
她現(xiàn)在本就心情不好,要是看到隋興擅闖,又要發(fā)脾氣了。
雖然他寧愿她朝他發(fā)一通脾氣,也好過這樣的冷暴力。
但還是舍不得他生氣。
墻不高,所以翻上墻頭往下跳的時候秦恒沒有任何的不適感。
只是落地的瞬間,他感覺腦子里一陣晃動,有點眩暈感。
此刻的他也顧不上了,跳到地上后便朝別墅的主屋闊步走去。
季晴在二樓,他進屋后徑直朝二樓走去。
當他推開門的時候,卻看見坐在沙發(fā)上的歐陽凡。
歐陽凡嚇得一哆嗦,“秦,秦醫(yī)生?”
“她人呢?”
“誰?”歐陽凡裝傻。
一貫好脾氣的秦恒一個箭步上前,抓起歐陽凡的衣領(lǐng),“我問你,她人呢?”
歐陽凡一張俊俏的臉愣是被嚇紅了,“季總,季總她沒在這里?!?
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,秦恒清俊的臉有些蒼白。
他倏然松手,“她故意讓你來這,直接把車開進地下車庫,迷惑我的視線?!?
“她不想見我?!?
......
秦恒出來的時候,隋興連忙追上去,當靠近秦恒的時候,才看到他的額頭出汗了。
這么冷的天......
隋興雙眸瞪大,摸了一下秦恒的額頭。
“秦少,你發(fā)燒了!”
看著他身上穿的衣服,在南城的半夜尚且算單薄天,更何況是北方的燕京城。
隋興當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秦恒肩上,連拖帶拽把人帶上車,回碧海公館。
秦恒一度燒到三十九度。
隋興又是給他喂藥,又是給他擦汗,忙得團團轉(zhuǎn),偏偏秦恒不肯讓女人靠近,保姆想幫忙都幫不上。
只有隋興知道,秦恒哪是不肯讓女人靠近。
是不肯讓季晴以外的女人靠近。
秦恒吃了退燒藥之后,傍晚的時候燒退了一些,但還維持在三十七度八到三十八度五之間。
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感覺到身邊有人。
給他蓋毛毯,輕輕拍著他的背,溫柔地說......
說什么呢?
秦恒努力想要聽清楚,可耳朵里嗡嗡嗡地想著,他聽不清也看不清身邊的人是誰。
他越想睜開眼睛看看,腦袋就越疼。
在他面前仿佛有一張巨大的網(wǎng)將他束縛起來。
他太想看清楚眼前的人,他太想聽清楚對方到底在他耳邊說了什么。
劇烈的疼痛像要將他整個人撕碎。
那人用額頭碰他的額頭,嘆了一口氣,不知道又說了一句什么。
是誰?
到底是誰?
秦恒發(fā)了瘋一樣迫切地想知道答案,想聽到聲音。
——木頭。
——秦木頭!
喉嚨發(fā)出沙啞的低吼聲,秦恒猛地睜開眼睛,一個翻身,竟吐出一口暗紅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