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一整夜他都在季晴的房間門口守著,沒離開。
一天一夜沒合眼,困意上來的瞬間他擋也擋不住。
等季晴掛了電話回到客廳,秦恒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他靠著沙發(fā)背,閉著眼,薄唇輕抿著,胸膛平緩起伏。
此時的澳洲是春季,他穿著件白襯衣,襯衣沒什么褶皺,一看就不是昨天風(fēng)塵仆仆趕來時穿的那一件。
拙劣的謊。
虧他說得出口。
季晴站在原地看了一眼他的額頭,眼底深處的情緒沒有半分遮掩。
過一會兒,她收回視線,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
卻突然停下腳步,把房間的溫度調(diào)高兩度,關(guān)上房門,帶著歐陽凡去伯朗先生約定好的地方。
伯朗先生的助理辦事效率高,季晴帶著歐陽凡過去立馬就能簽訂協(xié)議了。
在商場上闖蕩將近十年的季晴,也很少見到這樣有效率的事。
她微笑著說道:“伯朗先生真是爽快人?!?
伯朗先生笑了笑說:“其實季氏集團(tuán)并不在我的期望之內(nèi),但我很欣賞季總,我相信我們的合作一定會很愉快?!?
季晴朝伯朗先生伸手,“一定不會讓您失望?!?
伯朗先生回握了一下季晴的手。
“一定?!?
能讓秦醫(yī)生放在心尖上,打破原則的女人,那一定是非常與眾不同、非常優(yōu)秀的人。
他相信秦醫(yī)生的眼光。
就在這時,季晴放在包里的手機震動了幾下。
她拿出來一看,是秦恒打來的。
她對伯朗先生微微頷首,拿著手機走到旁邊。
歐陽凡愣了一下。
季總在開會或者談生意的時候,從來不接電話。
著電話該不會是秦醫(yī)生打來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