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兩個字。
等我。
季晴仿佛習(xí)慣了等他。
十八歲生日,等他。
準(zhǔn)備好向他表白。
后來他出國了,她努力拉近和他的距離。
沒有人知道人前女強人的她,竟然也有軟肋。
她害怕聽見他結(jié)婚的消息。
她關(guān)注他的事業(yè),卻不敢去探聽他的感情。
她默默等著,總覺得他會回國。
這一等,十二年。
十二年,一個輪回。
她守著看不見的未來,等著不知歸期的人。
季晴帶季奶奶坐上飛機那天,濱城和南城都下了雨。
距離秦恒離開已經(jīng)過了十天。
期間她給他打過無數(shù)次電話。
毫無例外,一次也沒打通。
他就像是從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。
回到南城之后,她叫歐陽凡查他出國的航班,知道他去英國,也知道他離開前接的電話是一個女人打來的。
一個年輕的,漂亮的女人。
“季總,需要再往里查嗎?”歐陽凡問道。
季晴翻動著文件,“不必了。”
歐陽凡轉(zhuǎn)身出了辦公室。
在晚霞掩印下的辦公室透著橙黃的光。
季晴點了一支煙,手摸到襯衣衣領(lǐng)里的翡翠吊墜。
她緩緩?fù)鲁鲆豢跓熿F。
十一天了。
秦恒整整消失十一天。
季奶奶被接到南城之后,就住在碧海公館,和季晴的父母一起住,他們都退休了有的是時間陪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