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胭是真心為他感到高興。
不單單只是不想欠他人情。
可是下一秒腦海里就浮現(xiàn)出霍銘征的臉來。
他出國三天了,期間沒有和她聯(lián)系。
“付胭,付胭?”傅建輝喚了她好幾聲。
她回過神來,“怎么了傅叔叔?”
“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,你能幫我照顧寒霖兩個小時嗎?”
付胭點頭,“你去忙吧傅叔叔?!?
等傅建輝走了之后,付胭拿著一次性的毛巾擦拭傅寒霖的床頭柜。
傅寒霖愛整潔干凈,又不喜歡保潔人員隨意出入。
“坐下休息吧,我有話對你說?!备岛乜粗哪?。
付胭擦拭的手一僵,她若無其事地說:“你說吧傅大哥?!?
“我喜歡你?!?
男人的聲音陡然深沉喑啞了幾分。
這是以往傅寒霖的變白里最直白的一次。
付胭用力攥緊毛巾,“傅大哥......”
“你先聽我說完。”傅寒霖第一次沒有紳士風(fēng)度打斷她的話。
“我這個人對感情輸出向來不是直接,我以為很多事都能水到渠成,所以讓我錯過了很多,我現(xiàn)在才明白似乎太遲了。”
“那天看到你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的樣子,我第一次想要做一個惡人,想試著橫刀奪愛,好好保護你,讓霍銘征去后悔。可什么都沒開始做的我就已經(jīng)輸了?!?
傅寒霖的嘴角劃過一抹自嘲,也透著一股釋然的意味。
“我自認(rèn)為各方面都不輸霍銘征,除了他認(rèn)識你的時間比我更早一些。但這也不是我輸給他的原因,他贏過我的是對你勢在必得的決心,霍銘征比我直接,比我熱烈,比我更愿意為你赴湯蹈火,所以我輸?shù)靡粩⊥康亍!?
他看著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知所措的付胭,一字一頓,“那天,是霍銘征救了我們。”
付胭手里的一次性毛巾驟然掉在地上。
她倏然發(fā)紅的眼眸,好像在告訴傅寒霖,他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。
猝不及防竄到心口上的疼痛令付胭喉嚨里發(fā)出一聲嗚咽,她茫然失措地看著傅寒霖,好像失去了心臟的生靈。
半晌,她顫抖著聲音,“你知道他在哪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