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霍銘征坐在床邊,抓住他的手放進薄毯里蓋著,“我們之間就不必上演爺孫情深的戲碼了,你是去了大哥那里回來才病了一場,怎么,是大哥給你什么刺激了嗎?”
霍老太爺臉色緊繃著,眼圈倏然泛紅。
兩行淚從他的眼角滑落。
他知道自己這是心病。
這么多年來一直橫在他心里的一根刺直接被霍淵時戳穿,將他內(nèi)心最深處的陰暗和自私也一并暴露出來。
當年車禍發(fā)生時,他拉過霍淵時墊背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來的念頭是——
如果霍淵時死了,他還有霍銘征,霍銘征背后有羅蒙特家族的支持,其實才是更適合繼承霍家的人選......
霍銘征看著他眼角的淚水,眉頭微微皺起。
霍老太爺顫抖著干燥蒼白的唇,“我,對不起......阿時?!?
莫名其妙的一句話,霍銘征問他,“為什么?”
霍老太爺喘著氣,說不出半句話來。
......
付胭下班回銘玉府的路上就接到了霍銘征的電話。
說他回一趟霍公館,晚飯不能陪她吃了。
此時此刻,付胭坐在餐桌前,吃霍銘征做的飯菜,可她的心還是空落落的。
才后知后覺自己不經(jīng)意間已經(jīng)養(yǎng)成了吃晚飯有霍銘征陪的習(xí)慣了。
而且,也習(xí)慣了每天都見到他。
這是他們分開最久的一次。
付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,真是個禍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