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給我轉錢?”霍銘征開門見山。
電話那頭傳來女人清麗的嗓音,“我百度過了,請程大夫上門診斷的診金是兩千?!?
“我問你要了嗎?”
“你沒問我要,我也應該主動給你的,非親非故沒必要讓你花這冤枉錢?!?
霍銘征單手撐在落地窗的玻璃上,仿佛這樣會令他胸腔膨脹的熱氣舒緩一些,事實證明,付胭一句話能將他刺死,他做什么都是無用功。
他終于妥協(xié)了一半,嘆了一口氣,嗓音里帶著哄勸的意味,“胭胭,把錢撤回去?!?
付胭沒答應,直接把電話給掛了。
霍銘征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,無奈地苦笑一聲。
以前她這樣的臭脾氣,他總想給她治一治,可現(xiàn)在哪里敢治她。
他松開撐在玻璃上的手,直起腰身,轉身將手機丟在書桌上,抄起桌邊的打火機和煙盒,磕出一支點上。
煙霧噴拂在玻璃上,他微微仰頭,看著近在咫尺的,被陽光曬得有些褪色了的窗花。
付胭剪的‘?!?
當初只是隨意貼了一下,并沒有涂抹很多的膠水,可太陽暴曬后,這張窗花就好像和玻璃融為一體,再也揭不下來。
如果硬撕,只會將它毀壞。
一直到深夜,霍銘征才處理完手里的幾份加急文件。
門外傳來敲門聲,霍銘征清冷道:“進來?!?
進門的是曹原,他一進門霍銘征就聞到了一股煙火氣,盡管他進門前已經(jīng)將外套給脫了,但那股味道恐怕洗了澡都還有存留。
霍銘征微微蹙眉,“打哪來?”
曹原在霍銘征身邊很多年了,算是很了解霍銘征的脾氣,盡管他情商不如曹方,但還是看得出來霍銘征今晚心情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