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眼的瞬間,傅寒霖沒錯過她一瞬發(fā)紅的眼圈。
委屈和倔強(qiáng)的情緒交織著,她從來都是這樣,藏著心事和情緒。
傅寒霖安慰她:“我們一定會為季臨討回公道的,你已經(jīng)做的很好,不需要自責(zé)。”
如果之前付胭一直在故作堅(jiān)強(qiáng),那么傅寒霖的這句話徹底令她破防。
眼淚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,她連忙抬起手,用手背快速擦了一下,緊緊抿著發(fā)白的唇。
傅寒霖平靜克制的眼底一陣陣的漣漪蕩過,最后變成了翻涌的浪濤,溫?zé)岬闹父箯乃难劢遣吝^,“我不會再讓人欺負(fù)你了。”
付胭極力將情緒隱忍著,察覺到有一道燙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她下意識往外面看過去。
警察來來回回走,隔著晃動的人影她和霍銘征遙遙相望,四目相對。
清冷矜貴的男人站在大廳冷白的燈光下,額頭的紗布隱隱透著血跡,襯得那張五官立體昭彰的臉愈發(fā)的蒼白。
原來那天晚上聞到血腥味不是她的錯覺,霍銘征受傷了。
她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。
像一根勒著兩顆心的繩突然被人割斷。
霍銘征眉心一蹙,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翻涌的血?dú)庠谏嫌?,?jīng)過的警察認(rèn)出了他,“霍總,您沒事吧?”
“吃了吧。”霍銘征將粥給了警察,撂下這句話后轉(zhuǎn)身走出大廳,快步上了車。
車門剛關(guān)上,他一手扶著方向盤,一手按在胸口上,一陣劇烈的咳嗽,咳出好幾口血出來。
等緩過這陣,他拿出手機(jī)給秦恒打了個電話,“來警局接我?!?
秦恒以為自己好說歹說已經(jīng)把他勸回到醫(yī)院來了,他肺部出血情況十分危險(xiǎn),這個時候他不在病房待著,居然又跑到警局,不要命了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