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因為太疼,體力不支,聲音很小,醫(yī)生疑惑地“嗯?”了一聲。
霍銘征將她話里的一些語病改正,復(fù)述了一遍。
醫(yī)生看了一眼付胭身邊這個矜貴清冷的男人,微笑道:“如果你好好休息的話,就沒事。”
她將探頭重新落在付胭的小腹上,調(diào)整顯示器上的像素,“孩子發(fā)育得很好,心臟跳動很有力呢?!?
原本安靜的房間,一道有力急促且規(guī)律的心跳聲被放大。
是孩子的心跳。
霍銘征的眸光微微一閃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付胭,她眼眶濕潤,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的樣子,他盡收眼底。
到了病房,護士給付胭抽了點血,又給她掛上點滴,就出去了。
付胭躺在床上,隱約聽見霍銘征在和醫(yī)生說什么,距離遠(yuǎn)再加上他們語速正常,不會像盧娜教她法語時刻意放慢了速度。
她聽不懂。
到這個時候,她仍然覺得今晚像做了一場夢,槍擊,追殺,在蘇黎世的街頭撞到霍銘征。
霍銘征摘下假面,那瞬間的驚心動魄,她無法忘懷。
過了一會兒,談話聲停止了,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進來。
付胭連忙閉上眼睛。
霍銘征反手關(guān)上門,他走過去,一眼看到她微微眨動的睫毛,不仔細(xì)看根本辨認(rèn)不出來是真睡還是假睡。
他沒有戳穿,而是先檢查一下點滴的速度。
目光再次落在她臉上。
瘦了。
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因為孕期反應(yīng),他還記得她離開南城的那個早上,難受嘔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