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風(fēng)并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應(yīng)邀到瞬月樓和曾涵江一起喝茶。
為了和秦風(fēng)喝茶,瞬月樓今日再度歇業(yè)。
一老一少坐在雅致的院子里,在人工挖掘出來的池塘邊上坐著,身旁都架著一根魚竿。
不過兩個都沒特意看著,反而只顧著喝茶聊天,秦風(fēng)更是躺在躺椅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
明明是在市中心,可院子里卻格外幽靜,仿佛和外界隔離開來。
“我的人來消息了,恒殿那邊已經(jīng)將朱宇抓住了,是在他去往機場的路上攔截的。”
“這小子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,被慣得一身的臭毛病?!?
“明知道自己是跑路,還特么要坐豪車,生怕恒殿的人認(rèn)不出來似的?!?
“他要是打個出租車,還真不一定能被發(fā)現(xiàn)?!?
曾涵江一邊往池塘里扔著魚食,一邊隨性地開口,好像爺孫二人在嘮家常。
秦風(fēng)閉著眼笑了笑:“他們這種人,沒有死到臨頭,永遠(yuǎn)不知道什么叫低調(diào)?!?
“可能他認(rèn)為自己怎么說也是京都朱家的人,恒殿這個面子總該給。”
“又或者他放不下身份,即便是逃難,也不愿意讓人看見自己的狼狽?!?
“害,就像我說的,一身的臭毛病,沒得治!”
曾涵江對此十分不屑。
明明他老人家也身份尊貴,最起碼在川中的地界上,他說一不二。
曾幾何時,川中的地下,就是他老人家的一堂。
如果不是他松口,放出話說需要遍地開花,川中才能蒸蒸日上的話,川中武盟可能到現(xiàn)在都沒能獨立行走。
但這位川中曾經(jīng)的土皇帝性格卻十分豪爽,不拘小節(jié)。
槍林彈雨里走過的人,身上有一股十分江湖味的匪氣。
秦風(fēng)也很愛和這種人相處,輕松自在,沒有壓力。
“曾老,您可別忘了,您孫女只怕也和這位朱公子脾氣差不多啊?!?
本來只是調(diào)笑一句,但曾涵江還真不好意思了,兩手一攤:“你說的這個,也沒得治?!?
“老夫下面四個兒子,八個孫子,可就這么一個孫女?!?
“你說,那能不是千嬌萬寵集于一身么?”
要這么說,秦風(fēng)還真理解了為何曾可亦脾氣這么火爆了。
一屋子悍匪,就她一個小公主,能不被寵得無法無天?
別的不說,就她頭上那八個哥哥,就能慣得她上房揭瓦了。
秦風(fēng)笑著搖了搖頭,不予評論。
畢竟他以后要是有了女兒或者孫女,估計也和曾涵江反應(yīng)差不多。
“對了,還有個消息。”
曾涵江把話題拉了回來,繼續(xù)道:“朱宇被恒殿的人堵著了,但是那個叫做櫻井小暮的女人卻不見了?!?
“逃走了?”秦風(fēng)眉頭微微一皺,坐起身來。
“不好說?!痹瓝u搖頭:“這個女人的身份背景很不簡單吶,他們這個神會我了解得不多,但是聽老董提起過,算是恒殿的’老朋友‘了,以前就有過摩擦?!?
“而且這個神會對龍國的惡意很大,二十年前被恒殿壓制過一次后,便銷聲匿跡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