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沿顧不得教訓(xùn)這奴才,失聲道:“該不會是那該死的清明司來人了吧?”
他們被殷稷帶上龍船,和朝廷的消息傳遞多少都不方便,唯一清楚的事就是清明司一直在死咬當年謝家的案子。
對方在暗中查探,他們出于某種忌憚,也不愿意將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,所以雙方都只是暗中較勁。
他們?yōu)榱俗柚骨迕魉疽菜闶怯帽M了手段,可不管錢權(quán)利誘,還是威逼殺人,對方都一概不吃,只知道瘋狗一樣往上撲。
而殷稷這邊又毫無進展,世家們一時間陷入了極大的被動里。
好在這時候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絲轉(zhuǎn)機,那就是清明司要把查到的東西送到龍船上來,路途迢迢,正是下手的好機會。
他們立刻安排了阻殺,可沒想到人不但沒能死在半路,反而提前到了。
“這群廢物!”
荀宜祿錘了下桌子,滿眼都是憤恨,那下人小聲解釋:“奴才來之前查問過了,在青州的時候險些得手,被一群響馬壞了事?!?
荀宜祿揮了揮手,語氣冷酷:“我不管他們因為什么失手,失敗就是失敗,該怎么做他們知道?!?
那下人臉色一白,倉皇答應(yīng)著退了下去。
小茶室里只剩了兩個人,王沿抬眼看過來:“荀兄,事到如今如何是好?再不做點什么,咱們可就要丟臉丟到家了?!?
荀宜祿看了眼波譎云詭的棋局,眼神逐漸冷厲,半晌他放下一枚棋子,讓本就膠著的局勢越發(fā)凌厲肅殺,他這才看向王沿,意味深長道:“王兄可聽說了?滇南多瘴毒啊......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