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在你心里,文郡就是只顧私怨,毫無大局之人?”蔣文郡沉了臉。
老者的面色沒有因?yàn)槭Y文郡的話放松,反而越發(fā)凝重,不是蔣文郡,也就是說有人在謀奪合賢郡。
連自己都懷疑穆貴等人的死,與蔣文郡有關(guān),更何況其他人?
蔣文郡不得蔣琒喜愛,捧蔣興邦踩蔣文郡的人不少,穆貴的死,勢必叫他們心里惶惶。
歸順既然免不了一死……
老者眉心擰緊,合賢郡想安穩(wěn)下來,難了。
“虎牌是真的,還是偽造的?”老者問道。
蔣文郡抿緊了嘴角,“真的?!?
“萬敦在查了?!?
“他們不會(huì)信?!崩险叱谅曂伦?。
蔣文郡臉色難看,這也是他最生氣的,便是有證據(jù),證明穆貴不是他殺的,那些人也不會(huì)信。
“對方的目的很明顯,就是不想讓王上掌控合賢郡。”老者眸子深了深,“能拿到真虎牌,說明他們不是小勢力?!?
“事已至此,王上就做到底。”
“先生的意思是?”蔣文郡往前走了一步,眼簾微垂。
“強(qiáng)勢鎮(zhèn)壓?!崩险唛_口,眉宇間閃過殺意。
“本王懂了。”蔣文郡眼簾越發(fā)低,嘴角的弧度卻不易察覺的上揚(yáng)了,那些捧蔣興邦臭腳的匹夫,他想殺很久了。
……
“公子?!?
老王走進(jìn)庭院,把一張紙條遞給楊束。
楊束放下刻刀,接過紙條將其展開。
“武勛侯逼皇上狩獵。”楊束輕聲念道。
“你怎么看?”楊束隨口問。
老王舔了舔嘴唇,認(rèn)真思索,一臉肯定:“武勛侯準(zhǔn)備弒君奪位!”
“再想想?!?
老王摸下巴,原地走了走,不確定了,“武勛侯見齊帝太辛苦,帶他狩獵放松放松?”
楊束笑了,“前一個(gè)是大多數(shù)人的想法,后一個(gè)是劉庭岳對外的說辭?!?
“弒君奪位……”
楊束摸了摸刻出一半的豹耳,“劉庭岳是很急,但不是這會(huì)?!?
“公子,徐小姐來了?!惫鹞奶竭M(jìn)腦袋稟道。
楊束瞧了瞧天色,不知不覺間,已經(jīng)過午時(shí)了。
“是一天不落啊?!?
“公子要不就全了徐小姐的癡心?!惫鹞男χ蛉ぁ?
“把他這話記下來,回頭送去柳娘娘那。”楊束對老王道。
“公子,不能??!”
“小的錯(cuò)了?。?!”桂文嚎叫,皇上說扣俸祿是玩笑,或者意思意思扣一點(diǎn)點(diǎn),柳妃娘娘,那是真的扣!
“公子,我上有八十歲老母,下……”
老王不再猶豫,掏出了小冊子,八十歲老母?瞎話真是張口就來。
可見不缺錢。
徐嬙走進(jìn)來,瞧見垂頭喪氣的桂文,問了句,“他怎么了?”
“家里公豬難產(chǎn),愁的?!睏钍帐翱痰叮^也沒抬。
徐嬙眼角抽了下,有這么敷衍的!
仔細(xì)瞅了瞅楊束的神情,徐嬙很失望,還以為他攤上事,要垮臺了。
“你跟林文生還有聯(lián)系?”
聽到這話,徐嬙蹙了眉,“我對他并無想法,更不會(huì)做出難堪之事。”
“林文生的文章,入了張侍讀的眼?!睏钍〕鲢y針,在酒水里攪了攪。
“柳眠,你有完沒完!”徐嬙盯著那根銀針。
“哪件事?”
楊束微抬眼簾,“銀針試毒我每天都做,之前可不見你生氣?!?
“我說了,我與林文生清清白白!”
“大傻子。”
正準(zhǔn)備爆發(fā)一場的徐嬙怒火一滯,被楊束罵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