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冷冽的男聲響起。
他身后,一批著青衣的密衛(wèi),沖了出去。
形勢立馬變了,被砍的成了蒙面人。
知道得不了手,蒙面人想逃。
但每個方位,都被密衛(wèi)封鎖了,他們就是插上翅膀,也飛不出去。
崔聽雨掀開車幔,目光落在密衛(wèi)的刀刃上,上面秦的符號,讓她的心落在了實處。
崔聽雨松開握著刀柄的手,脫力般的坐了回去。
壓在肩上的巨石,輕了不少。
她應該試著信信他。
一個人扛,真的太累了。
就好像怎么也沖不出去的深水。
在密衛(wèi)和送親隊伍的合擊下,蒙面人很快被斬殺。
“秦王衛(wèi)來遲,讓公主受驚了,前方道路平坦,請公主安心!”樓白饃高聲道。
崔聽雨走下寶車,向密衛(wèi)道謝。
處理完尸體,隊伍朝會寧前進。
會寧縣將周邊幾縣并攏后,去了縣字,只叫會寧。
……
“皇上,共兩波刺殺,據(jù)樓白饃說,對方出招極狠辣,應是天星閣的人?!?
楊束放下手中的木牌,“經(jīng)營這么多年,其大本營的金銀定堪比國庫,牌九,讓胡良吉好好挖,把地方挖出來?!?
看著遠處,楊束目光深幽。
老子不會讓你們猖狂太久。
解子游摔了茶盞,“一群廢物!”
“全部處死!”解子游怒聲道。
地上跪著的男人聞,嘴巴動了動,“少主,沒回來的,都死透了,是要鞭尸嗎?”
“我讓人挖挖看?!?
“挖!我挖你爹!”解子游一腳踹男人肩上,讓他滾。
踢飛碎瓷片,解子游目光陰厲,楊束,你不會一直幸運,你的頭顱,我會放在骨塔的最上面!
……
“撤!”
將崔聽雨護送到使臣館,樓白饃領著密衛(wèi)離開。
“皇上,欽天監(jiān)擇了吉日,五月初十?!?
楊束皺眉。
“快的只有二月初七?!迸凭诺?。
“去催催許靖州,讓他快些趕回來?!?
離二月初七,可沒幾日了。
點了點密信,楊束眸色悠遠。
……
陵川,朱戶大宅外,禇家老小看著擺放在門口的棺木,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。
“老爺?!惫芗倚÷曢_口,請示怎么處理。
“燒了!”
禇偉博咬字,眼睛被棺木刺的生疼,連一秒都待不下去。
其他人連忙跟上他。
進了堂屋,禇家男人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“父親,楊束這是知道刺客里有我們的人?!笨拷鲜椎闹心晡氖块_口。
“此子睚眥必報,送來棺木,是與我們宣戰(zhàn),不準備罷休?!敝心晡氖繉γ娴哪腥死渎暤?。
楊束要聽到這話,得笑出聲,我跑你家打殺一通,你會和我罷休?
坐著說話,就是舒服。
“既然他宣戰(zhàn),我們也沒必要客氣了?!弊钕路降哪腥顺林暤?。
“青州水患,天氣冷熱變化大,蠶死了一大批,秦州作為產絲大州,蠶死了,意味著秦國今年的錦緞和絲綢的量,大大減少?!?
“我們將他們庫房僅存的蠶絲收購了,富貴人家可穿不慣布料,到那時,我們高價賣出,定能將秦國的市場攪的一團糟?!?
“他楊束不是大力建設秦國?沒錢,看他還怎么繼續(xù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