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韻輕嗔楊束,將貼在臉上的青絲攏到耳后,她真承受不住了。
“聽說許靖州要去邑州?”
“嗯,鄉(xiāng)紳不太安分,試圖挑起百姓對改革的不滿,他去瞧瞧?!睏钍淹嬷嵉氖?,隨口道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提他了?”
柳韻靠在楊束身上,眼里已浮上困意,“你先前翻族譜,為許靖州尋妻子,如今冉兒回了家,你卻一面都沒讓兩人見。”
“這次許靖州走,最少都得兩月?!?
“你可是改主意了?”
楊束嘆氣,“那晚,他拉著我看月亮,死活不讓我走,娘子,我怕啊?!?
柳韻面色怪異,“你應(yīng)該是想多了?!?
“他就是好男風(fēng),也肯定不會中意你?!?
“啥意思?”楊束撐起身,“我的魅力,可是秦國公認(rèn)的!”
柳韻捏楊束的臉,忍俊不禁,“這么說,皇上是希望許刺史中意你?”
“我可能確實(shí)不夠俊美?!睏钍ⅠR道。
柳韻再忍不住,噗呲笑出聲。
“你哪是懷疑他好男風(fēng),就是舍不得冉兒。”柳韻戳破楊束的心思。
“婚姻大事,肯定不能馬虎,要多方面調(diào)查,確認(rèn)其無不良嗜好?!睏钍槐菊?jīng)道。
柳韻笑而不語,也懶得再去揭他。
“困了?!绷嵚曇糗浥?。
“睡吧,我去正房瞧瞧,一會就過來。”楊束在柳韻額間落下一吻。
柳韻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安心的閉上眼。
這一覺,直到巳時,柳韻才醒。
“娘娘?!?
紫兒第一時間端來水,伺候柳韻梳洗。
昨夜的房事過于激烈,以至于第二天了,柳韻仍是乏力的。
“寧兒可醒了?”
“小郡主天不亮就醒了,不知是沒瞧見你,還是被什么氣著了,發(fā)了好大一通脾氣呢?!弊蟽盒Φ馈?
沒夸張,楊寧的咿呀聲幾乎掀翻了房屋。
“你抱她過來,我瞧瞧是怎么個威風(fēng)法。”柳韻輕啟唇。
她腿現(xiàn)在還是軟的,沒法自己走過去。
紫兒放下梳子,很快就把楊寧抱了來。
“咿!”
看到柳韻,楊寧立馬叫上了,似在控訴她昨晚丟下她。
柳韻捏了捏女兒的鼻子,眼神寵溺,“還真會生氣呢。”
紫兒笑看著這一幕,瞥見門口楊束的身影,忙行了一禮。
楊束擺了擺手,讓紫兒隨意點(diǎn)。
快走幾步,楊束將楊寧高高抱起,轉(zhuǎn)了一圈。
“小心些?!绷嵮劬o跟著。
“哪敢摔了?!睏钍嵭?,“你瞧,寧兒喜歡舉高高?!?
見楊寧笑的響亮,兩手揮舞,柳韻撫額,得,又是個不安分的。
逗了會閨女,楊束給柳韻描眉。
“娘子,這些日子忙碌的不行,我們許久不曾這般悠然了?!?
柳韻看著銅鏡,好一會開口道:“你要多顧惜自己的身體。”
“娘子這話……,莫不是我昨晚表現(xiàn)不好?”楊束低下頭,貼在柳韻耳邊道。
柳韻白了眼楊束,色胚子!
看著銅鏡里相依的身影,柳韻眸色有些迷離,他們確實(shí)許久不曾這般放松了。
“夫君?!绷嵅蛔越膯境雎?。
楊束望向柳韻,將臉湊了過去,“你終于想起欠我的早安吻了。”
柳韻默默無語,真是一如既往的壞氣氛。
“我餓了?!绷崨]好氣的吐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