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的是什么茶,品香樓是不是不想開了!”楊束張嘴就吼。
見他發(fā)怒,伙計忙迎過去,姿態(tài)放的極低,“這便給世子換一壺?!?
“趕緊的?!睏钍荒樅輩?,猛關(guān)上門,嘭嘭的聲音,春碧手就是一抖,但楊束沒喊停,她趕緊接上。
樓下,鄭斌擦了擦頭上的薄汗,居然是楊束!
這個無法無天的主,誰遇上誰倒霉。
還好跑的快。
只是一瞥,他應(yīng)該不會把她這種小人物放心上。
何相書放下茶杯,聽著外頭的聲響,他搖了搖頭,一門忠烈,可惜了。
一直待在午后,楊束才出品香樓。
馬車?yán)?,楊束轉(zhuǎn)著折扇,眸色有些淡,坐了一早上,沒收獲到大魚,就是瞧見了鄭斌跟何相書會面。
兩個沒交集的人,能聊什么?
鄭斌女兒身藏的極牢,何相書不可能發(fā)現(xiàn),就是發(fā)現(xiàn),他一個忠國公府培養(yǎng)的繼承人,也不會沉迷在男女之色上。
既不是風(fēng)花雪月,那談的什么,都不用再想。
何相書居然盯上了榮昌米行。
風(fēng)頭確實出大了啊,日進(jìn)斗金的榮昌米行怎么能不叫人心動。
何相書親自出手,鄭斌搞不定,倒不是腦子比不上,身份差距太大。
軟的不行,人家能直接來硬的。
“去榮昌米行。”
布局這么久,楊束可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。
鄭斌將賬本翻了一頁,仔細(xì)核對各個米鋪的開支,她剛?cè)Τ鲆惶幉粚诺牡胤?,管事滿頭大汗的跑了上來。
“少東家,你怎么招惹了那位爺啊!”
鄭斌蹙眉,疑惑的看著管事。
“定國王府,定國王府世子爺來了。”
鄭斌手一松,筆砸在賬本上,墨汁四濺開來,顧不得弄臟的袖子,鄭斌盯住管事,“人在哪?”
“底下呢?!?
管事話音剛落,樓梯上就傳來腳步聲。
鄭斌心下一緊,抬眸看過去。
望著那張臉,鄭斌后背瞬間濕了,他竟找了過來!
一向鎮(zhèn)定從容的鄭斌,首次慌了,建安沒人敢和楊束對上,如此突然的情況,她也沒法向人求助。
鄭斌下意識退了一步,面色蒼白難看。
楊束見到這副景象,低斂了下眉眼,他真有這么可怕?感覺鄭斌下一秒能昏過去。
“我同他說說話?!睏钍钢嵄?。
管事喉嚨滾動,手心直抖。
看他不動,楊束揮了揮手,讓護(hù)衛(wèi)把人架下去。
拉開椅子,楊束坐了下來。
“別一副見了惡鬼的表情,本世子氣宇軒昂,不比何相書賞心悅目?”楊束抬了抬眸,似笑非笑道。
鄭斌瞳孔一縮,猛看向楊束。
她去品香樓,并沒遮遮掩掩,調(diào)查一番,不難知道她見的誰,那個時間段,只有忠國公府的人進(jìn)了品香樓。
何相書坐的馬車,帶有忠國公府的標(biāo)志。
可這一切,不是楊束這個紈绔,會關(guān)注的。
他嘴里,不該說出這句話。
鄭斌死死看著楊束,等他的下文。
“你不是想見本世子,我今兒來了,你瞧著,并不高興啊。”楊束笑著吐字。
鄭斌瞳孔放大,整個人如遭雷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