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你起早些,幫我好好搗鼓搗鼓,這頭發(fā),我束的不夠好看,本世子這等容貌,不能被那些草包比下去?!?
楊束摸了摸臉,驕矜的抬頭。
柳韻眼角抽了抽,剛應(yīng)該是撞邪了。
楊老爺子親自操辦的婚宴,收到喜帖的,沒人敢不去,一大早,定國王府門口就堵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楊束回過頭,眸色幽幽的看柳韻,這娘們已經(jīng)扯斷他十根頭發(fā)了!
柳韻面不改色,“世子,不你說的,一定要呈現(xiàn)最完美的狀態(tài)?!?
“奴家可都是招你的吩咐辦的?!?
“最好是這樣?!睏钍鴴咭暳?,威脅的明明白白。
柳韻笑意盈盈,手腕一轉(zhuǎn),又薅下楊束一根頭發(fā)。
“一根一次,你看你下不下得來床。”
柳韻臉黑了。
銅鏡前,楊束看了看自己,滿意點(diǎn)頭,柳韻粗暴歸粗暴,但束的發(fā),確實不錯。
能打九分。
“如何?”楊束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身,神采飛揚(yáng)。
柳韻眸子有些許恍惚,這身喜服,當(dāng)真極襯他,氣宇軒昂的。
柳韻目光在紅衣上流連,三媒六禮,叩拜高堂,這份鄭重,是她不能奢想的。
“極好。”
“總算說了句本世子喜歡的話?!睏钍チ税呀鹑~子放柳韻手上,“喜錢。”
看著楊束闊步出屋的背影,柳韻垂了眸,他對迎娶陸韞,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歡喜。
這份歡喜,從不曾在她面前流露過。
那些搔首弄姿,現(xiàn)在想來,就像笑話。
“陸韞,你給我出來!”
西廂院門口,陸子軒大著嗓門嚷,滿是怒氣。
他是陸胥與周氏之子,比陸韞小一歲。
作為武威侯府唯一的繼承人,可謂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,要雨得雨,周氏把他當(dāng)眼珠子疼,阻攔陸珍兒毀陸韞的臉,也是想用陸韞的美貌給陸子軒鋪路。
楊束帶陸韞回門那天,陸子軒隨人喝酒去了,逃過一劫。
他不敢尋楊束麻煩,但陸韞,他是不怕的。
“夫人,是教訓(xùn)一頓,還是直接趕走?”牌九請示陸韞。
“讓他進(jìn)來。”陸韞抬起眸,眼底是冷意。
牌九輕蹙眉,有點(diǎn)難辦了啊,這小子不會亂說話吧?世子可是交代了,絕不能讓夫人知道外頭的流蜚語。
下次要備包啞藥出門。
“陸韞,你怎么就不去死!”一進(jìn)來,陸子軒就指著陸韞吼,稚嫩的臉上,滿是惡毒。
“父親和母親被你害成了什么樣!”
“你……”
牌九眸子瞇了,沖上去,一巴掌將陸子軒扇趴在地上。
一個破落侯府,也敢沖他們世子夫人狗叫。
陸子軒腦袋嗡嗡的,搖晃著爬起來,長這么大,他還沒挨過打,怒火直沖天靈蓋,張嘴就要罵。
啪的一聲,陸子軒頭偏了,這巴掌力道比上一巴掌小,女孩子再用力跟男子比還是有差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