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半見又舀了碗清水來。
手指在水里沾了沾,寫了“蜀”的古字:“你看‘蜀’最早的寫法,像不像一只‘蠶’?”
“所以,shimu在筆記里這樣形容古蜀國:蜀地氣候宜人,土地肥沃,物產(chǎn)豐富。蜀人種桑養(yǎng)蠶,繅絲織布。蜀地盛產(chǎn)玉石金礦,盛祭祀之風(fēng)。”
“這‘祭祀之風(fēng)’有多興盛呢?就像如今讀書人‘一日三省吾身’,古蜀國人一日至少行三次祭祀之事,不僅頻繁,而且虔誠,吃的、穿的、用的……所有好的東西,都是要先獻給保佑他們的神祇的。”
最后,沈半見看著夏侯凝夜,認(rèn)真總結(jié):“我們?nèi)ス攀駠z址找金子?!?
夏侯凝夜點了點頭:“好?!?
又道:“不過這畢竟是幾千年前的事了,即便找不到,或者找到了也沒有金子,都正常?!?
沈半見長眉一揚:“倒也不用先安慰我,我既然敢說,那沒有十成把握,七八成是有的,我唯一不確定的是金子有多少?!?
夏侯凝夜說了心里話:“我打算再賣一部分火器和石油給明月國,錢的事倒也不是真的沒有辦法。”
“你也不能抓著明月國薅吧?”沈半見都覺得桑蕾不容易了。
夏侯凝夜笑了笑:“你一個欠人債的,還操心有金山的礦主?”
沈半見被戳了心,必須懟回去:“你把人薅干凈了,以后就薅不到了懂不懂?做人也好,做事也罷,多少得留一線?!?
指了指桌上的空碗,“你洗,我回去睡了?!?
走了幾步,她回過頭去,卻見夏侯凝夜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