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聲炮聲仿佛是一個信號。
很快,一片炮彈往他們這邊覆蓋而來。
“轟轟……”
炮彈不斷在羽國騎兵身邊爆炸。
劇烈的爆炸瞬間讓沖入大營的羽國騎兵陷入慌亂。
他們的戰(zhàn)馬要么不受控制的亂躥,要么就在炮火下發(fā)出一陣陣的悲鳴。
這一刻,人仰馬翻這個詞具象化了。
整個戰(zhàn)場上,到處都是血肉橫飛的景象。
一個士卒被受到驚嚇的戰(zhàn)馬從馬背甩下來,他還沒來得及躲避,就被后面的戰(zhàn)馬踩在胸口上。
“啊……”
士卒在馬蹄下發(fā)出痛苦的哀嚎聲。
但很快,他們的哀嚎聲就停止了。
前面的戰(zhàn)馬剛踩踏而過,后面的戰(zhàn)馬又踩踏上來。
“噗……”
士卒噴出一口鮮血,已經(jīng)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,只剩下無助而痛苦的嗚咽聲。
很快,又一匹戰(zhàn)馬從他身上踩踏而過。
終于,這個士卒連嗚咽之聲都斷絕,只能艱難的呼吸著。
活,肯定是不成了。
但這一時半會的,也不會死得太徹底。
直到一枚炮彈在他身邊近距離的爆炸開,他那殘破的身體終于被撕裂,一截斷掉的腸子落在了旁邊那個重傷未死的士卒身上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看著落在身上的腸子,重傷未死的士卒頓時發(fā)出驚恐的鬼叫聲。
他拼命想要將這腸子從身上弄走,但重傷的他根本沒有多少力氣,再加上極度的慌亂和驚恐,他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腸子甩掉,只能不斷發(fā)出恐懼的驚叫聲,拼命挪動身體。
似乎,只要他挪動他的殘軀,他就能擺脫那讓人恐懼的腸子。
在他艱難的挪動下,他身下留下一片血痕和尿污。
這樣的情況,在整個戰(zhàn)場上不斷上演著。
源次郎的運氣比較好。
他雖然受了一點傷,但只是被爆炸濺起的石子嵌入了肉中,沒有大礙。
主要是他率軍沖在前面,而炮火卻是往騎兵隊的中間覆蓋。
如此,沖在前面的人反而傷亡比較小。
看著眼前這血肉橫飛的戰(zhàn)場,源次郎的心臟不住抽搐,臉上一片驚恐。
不過,源次郎從十幾歲就開始跟著源長政征戰(zhàn),即使心中無比恐懼,他還是努力的穩(wěn)住心神。
他的目光,鎖定在了遠處的那片煙火之中。
那里!
敵軍的那種可怕的武器在那里!
只有摧毀那些武器,他們才有一絲絲的機會!
“沖過去!向我靠攏!”
“跟我沖過去!”
“殺!”
源次郎不斷的大吼著,努力的聚攏已經(jīng)徹底亂成一團的騎兵部隊。
然而,他聲嘶力竭的吼聲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。
他嚎了好一陣,也只聚攏了不到五十人的部隊。
“跟我殺!”
源次郎顧不得那么多,只能帶著不到五十人的騎兵部隊往前沖。
然而,就在他們殺過去的時候,幾倍于他們的大乾騎兵直接從火炮陣地旁邊殺出。
為首的,正是扛著狼牙棒的秦七虎。
雙方的距離不過一百來丈,還來不及彎弓搭箭,雙方就碰到了一起。
“都他娘的讓開,這個雜碎的是老子的!”
秦七虎興奮的大吼著,一眼就相中了源次郎。
無他,只因源次郎的甲胄明顯比其他騎兵的甲胄更高級。
秦七虎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,要活捉這個雜碎,然后再將其扒皮抽筋!
聽著秦七虎的怒吼聲,他身邊的幾個騎兵自覺繞開,不敢跟秦七虎搶人頭。
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,秦七虎就沖到源次郎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