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香道:“金蓮什么都不知道,她只服從肖云箐,我是設(shè)計救她,將她收留在染香樓的。然后將她是南云細(xì)作的事賣給了錦衣衛(wèi)……”
這就是單線聯(lián)系,上官若離懂。
白青巖臉色陰沉,冷冷道:“金蓮不知道,你知道吧?”
金蓮身子一僵,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道:“我、我也不知道,我是直接與南云皇后聯(lián)系的?!?
千里迢迢的,她直接與南云皇后聯(lián)系?
誰信吶。
上官若離冷笑道:“你說我信嗎?看樣子還得把你的腸子抽出來,繞到你脖子里,一圈一圈兒的可暖和了……”
說著,就拿起了鐵鉤子,還在架子上敲了敲。
染香渾身一抖,然后頹然下來。
上官若離知道她妥協(xié)了,示意白青巖拿紙筆記錄。
她招供了幾個南云細(xì)作的據(jù)點,說是想將功折罪,只求速死。
可是上官若離知道她交代的不是全部,而且不是最關(guān)鍵的據(jù)點。不然不會求死,而是茍延殘喘的求生了。
不過,這些也夠讓錦衣衛(wèi)交差了。他們有本事順藤摸爪,將其余的據(jù)點都挖出來。
上官若離吩咐白青巖,“讓他們將這個與顧夫人的東西送給顧凌然,他是聰明人,知道該怎么做?!?
“是!”白青巖現(xiàn)在更佩服上官若離了。
不過,還有讓他更佩服的。
上官若離又吩咐道:“這娘們留著給你們練手兒,不把她祖宗十八代、被多少男人睡過都交代出來,別讓她死了。”
“你這個魔鬼!王八蛋!挨千刀兒的!不得好死……”染香抓狂了,把能想到的罵人的話都送給了上官若離。
上官若離也不生氣,云淡風(fēng)輕的吩咐白青巖:“你逼供的方法太老土了,找個大缸放在炭火上燒,把這娘們的腿砍下來,放缸里……”
她可是特工,這逼供的手段,可是專業(yè)。
白青巖連連答應(yīng)著,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對上官若離那點心動愛慕瞬間煙消云散。
太狠毒了,愛不起?。?
上官若離沒有離開,回到房間,她要了紙筆,開始寫寫畫畫。
肖飛在一邊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上官若離低頭忙著,淡淡回道:“這是蒸餾裝置,做石油腦的?!?
“石油腦?”肖飛和白青巖異口同聲的發(fā)問。
上官若離道:“是從石漆里提煉蒸餾出來的,石漆在……”
“在被炸毀的那座山附近!”白青巖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上官若離點頭,“在山上的古墓里都能挖出石漆,那在附近地勢相同或者更低的地方應(yīng)該不難找到?!?
必要的時候,她要用石油腦火燒詔獄大牢,救出上官天嘯。
不光是對原主這身子的責(zé)任,還有她自己的感情。
這一世,她好不容易有了親人,不能就這么失去了。
當(dāng)然,威力更大的土炸彈,她也要做一些。
顧凌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詔獄已經(jīng)被惦記上了,他剛從詔獄回來,準(zhǔn)備換下血腥味的衣裳,下衙回府。
無意間一撇,看到桌子上有一張帶血的信封和一個熟悉的珠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