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川笑道:“我也愿意自己做事。”
錢老太將點(diǎn)心盤子端到他面前,問道:“你爹沒事吧?”
“傷了胳膊,沒大事?!比荽闷疳樉€簸籮里的帕子,問道:“這是您繡的?”
錢老太一擺手,自嘲地道:“我只會(huì)拔草,哪里會(huì)繡花吆!這是凌月繡的,刺繡師傅給留的課業(yè),不然她也坐不住捏這么細(xì)的繡花針?!?
容川眸光閃了閃,帕子是雨過天晴色的,上面繡了兩根修竹,“繡的不錯(cuò),只是女孩子用太素了?!?
東溟子煜將帕子拿過來,道:“凌月說是繡給我用的?!?
說完,放到針線簸籮里,放到榻邊的小桌上面。帕子還沒繡完,還有一片竹葉沒繡呢。
容川感到了他的敵意,目光從帕子上移開。
錢老太可沒什么女子的帕子不讓男人摸的觀念,拿了一塊點(diǎn)心給容川,“嘗嘗,這是點(diǎn)心鋪?zhàn)拥男缕?,有核桃仁兒和黑芝麻?!?
容川吃了一塊點(diǎn)心,凌月就回來了,將藥瓶?jī)航o容川,“我問了娘了,這是寧神的?!?
因?yàn)橐宦沸∨軆海哪樇t撲撲兒的,更加顯得嬌艷如桃花。介于女孩兒和少女之間的美麗,嬌嫩又青澀,十分可愛。
“多謝凌月妹妹!”容川紅了臉,接過藥瓶,當(dāng)場(chǎng)就吃了一顆,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凌月,“今晚能睡個(gè)好覺了?!?
凌月覺得他的眼睛燦若星辰,亮得耀眼,讓她舍不得移開眼。
東溟子煜的臉黑了,對(duì)容川道:“走,我給你講講陣法的知識(shí)去,別到時(shí)候被人困住,餓成骷髏。”
容川回神:“……”
他今天確實(shí)為此而來,但怎么感覺氣氛不對(duì)呢。
凌月緊張了,忙道:“快去吧,好好跟我爹學(xué)。”
容川被東溟子煜虐得臉色蒼白,回來吃飯的時(shí)候都沒了精神,錢老太心疼,拉著他說了幾句話,就讓他晚上住在這里。翌日一早,凌月去上學(xué),去錢老太的屋子拿帕子交作業(yè),誰知怎么也找不到了,只得空手去,被師傅罰了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