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若離下了馬車,笑問道:“吃飯了沒?”
顧然眼圈兒一紅,“沒呢?!?
朱砂忙道:“這孩子說是小公子的同窗,老奴也不知真假,就讓他在門房等,上了茶水和點(diǎn)心?!?
顧然摸了摸肚子,笑道:“也吃飽了的?!?
上官若離道:“我去給你下碗小餛飩?!?
五郎道:“我也想吃小餛飩?!?
東溟子煜摸了摸他的頭,問道:“在外祖母那沒吃飽?”
五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第一天,還不熟,有些不好意思吃飽?!?
凌月恨鐵不成鋼的道:“在自己外祖家,還餓肚子!”
五郎拉著顧然往屋子里走,“我就等回來,吃娘做的餛飩呢!”
上官若離給了東溟子煜一個(gè)心照不宣的眼色,讓他去問問怎么回事。顧然自己背著個(gè)小包袱來的,風(fēng)塵仆仆,神色疲憊,連下人都沒帶,也沒騎馬、坐車,肯定是從家里不告而別,或者被趕出來的。這孩子,不會(huì)是離家出走
吧?
進(jìn)了廚房,在范婆子、丁香和木槿、木香的幫忙下,很快就做了幾碗小餛飩。
顧然抱著碗,舀起餛飩吹了吹,不等涼就送到嘴里,燙的在嘴里來回翻,含糊不清地道:“好吃,還是四嬸做的飯好吃!”
上官若離拿了個(gè)大碗來,將餛飩舀出幾個(gè)涼著,免得他燙嘴。
顧然一連吃了兩大碗餛飩,鼻尖兒上都滲出了汗珠兒,心滿意足地躺在椅子上,感嘆道:“唉!終于活過來了!”
上官若離怕他撐著,又熬了山楂水給他喝。
等他喝了山楂水,東溟子煜才問道:“又離家出走了?”
顧然神情一僵,將杯子放到桌子上,垂眸小聲道:“是,若是再在那個(gè)家待下去,我就活不成了。”
東溟子煜蹙眉,“你那繼母還敢?”
上官若離也道:“南安候世子夫人上次已經(jīng)敲打過白氏了,她還敢對你下手?”
顧然冷哼一聲,道:“她倒是不敢對我下毒手了,但對我身邊自己的人下手,壽司和曲奇都犯了事,被她賣了。她還想給我說親!我才多大?”上官若離問道:“說的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