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文慧也在門縫里偷偷往外看,看到大郎一身紅袍,眉眼剛毅,英姿勃發(fā),不由心跳加速。
他跑了這一趟京城,更加沉穩(wěn)成熟了,無形中還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(zhì)。
特別吸引人,特別颯爽帥氣。
大郎跟著東溟子煜,練功沒落下,還喝著靈泉水,耳目特別靈敏,一看就發(fā)現(xiàn)吳文慧在門后偷看,就露出一個毛頭女婿傻傻的笑容。
吳文慧趕緊躲開,后背靠著門板,手按著胸口,就怕那小心臟跳出胸膛來!吳奶奶拄著拐棍兒,笑的眉眼彎彎,“快,快進(jìn)屋!”
她病了多年,一年十二個月有十個月躺床上,本來以為沒幾天活頭兒了,沒想到親家四兒媳給自己開了藥,吃了這些日子,自己覺得全好了!吳文遠(yuǎn)、吳文清熱情地讓著大郎他們屋里去,“大郎哥,二郎哥,三郎、四郎,五郎,快進(jìn)屋坐?!?
五郎雖然不能搬不能抬的,也跟著來了,他想看熱鬧。
這里流行曬聘禮、嫁妝,媒人蔣鴻達(dá)在來看熱鬧的街坊四鄰面前展開聘禮單子,高聲念了起來。
吳文慧聽到里面的金銀玉石首飾、金銀綢緞布料,露出滿意幸福的微笑,當(dāng)聽到還有縣城的一個鋪面兒,就有些激動了。
她本來對嫁妝沒什么期待,沒想到,未來婆家正在擴(kuò)展生意,還能給這么多聘禮。
最后,蔣鴻達(dá)道:“東家老太爺說了,咱們這附近的田地難買,就折成了銀兩,還請親家不要怪罪?!?
江南人口多,富戶說,良田都有主,又收容了很多災(zāi)民,他們自己還種荒地呢,實在是買不到地。
大郎作為長房長子,聘禮不能太寒磣了,不然下面這些孩子的婚事就艱難了。
吳巡檢也沒想到聘禮會這么多,而且,里面還有價值三、四百兩的玉佩,猜到這定是太子的賞賜,將來太子登基,這就是御賜之物了,能當(dāng)傳家寶的!這不光說明東家看重閨女,還說明東家很看重大郎這個長房長孫!吳巡檢笑道:“理解、理解。
我給閨女的嫁妝里,有套二進(jìn)的小院子和五十畝地,平時租出去,夠他小兩口嚼用了?!?
他是本地人,做巡檢也有實權(quán),這些年利用職務(wù)便利,置辦了幾處宅子和田地。
盡管宅子都不大,田地只有二百來畝,將來兒女們也能衣食無憂,要想更富貴,只能他們自己去拼了。
中午備了豐盛的席面兒,送嫁妝的隊伍都留下吃席。
上官若離在家也忙起來,知道她回來了,本村兒的和玉礦上的病人都來了。
不過,有上官是的幫忙,倒是輕松了很多。
一開始,那些人還不信上官是,把上官是氣的要撂挑子。
上官若離跟他們說上官是是她請來的大夫,他們才勉強(qiáng)同意讓上官是給看病。
上官是暗中觀察上官若離的手法,發(fā)現(xiàn)她的醫(yī)術(shù)路數(shù)跟新穎,跟自己的家傳醫(yī)術(shù)很是不同,甚至是前所未有的。
打發(fā)走了一個礦工,他一邊洗手,一邊貌似無意地問道:“你的醫(yī)術(shù)又稀奇又精妙,跟誰學(xué)的?”
上官若離祭出失憶萬能梗,“我也不知道,我腦袋受過傷,不記得了,想用的時候,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來了?!?
上官是洗手的動作一頓,繼續(xù)不急不緩地洗手,“只想起了醫(yī)術(shù)?”
上官若離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,道:“是呀,連自己名字都沒記起來。
只能記起些模模糊糊的片段,似乎我以前過的不錯,有穿著花花綠綠的丫鬟用?!?
上官是沒有說話,拿起四郎遞給他的布巾擦了手,又遞回給四郎,那理所當(dāng)然的樣子,一看就是被人伺候慣了的。
上官若離問道:“您家人什么時候能過來接您?”
上官是臉色一沉,瞪眼道:“怎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