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大家也是拼殺過無數(shù)次的,見過血?dú)⑦^人的,事到臨頭了,對(duì)上戰(zhàn)場也不是很懼怕了。
……東溟子煜和栓柱一路疾馳,晚上的時(shí)候到了奉城。
二人找了個(gè)客棧住下,洗漱了一番,換了一身新的細(xì)棉布短打。
這是村里的人最體面的衣裳了,不至于讓人當(dāng)成乞丐。
二人跟客棧的人打聽了一下宸王府的方向,就出了客棧。
可沒走多遠(yuǎn),才知道戰(zhàn)亂時(shí)期,晚上宵禁的早,宵禁后不許百姓在街上走動(dòng)。
得,二人又回來,吃了兩碗面,就休息了。
翌日一早,兩人一路打聽一路走,去找宸王府。
栓柱望著面前高高的漢白玉石牌樓,眼里滿是震驚,小聲道:“四哥,這一整條街,都是宸王府?”
東溟子煜點(diǎn)頭,“這里是宸王封地,他是這片土地上的老大,宸王府建的應(yīng)該比京城的宸王府還氣派?!?
栓柱都有些緊張了,“誒吆,這么多氣派的院子,這得多少人???
咱們能進(jìn)去嗎?
別把咱抓起來?!?
東溟子煜道:“都已經(jīng)來了,怎么也得試一試?!?
兩人往里走,看到兩塊臺(tái)階一樣的石頭在路兩邊,栓柱稀奇地湊過去看,小小聲地問道:“這是啥?
上面的花紋兒還怪好看的。”
東溟子煜道:“上馬石、下馬石,就是上馬下馬踩的石頭?!?
栓柱咂舌,“嘖,有錢有勢的人就是講究?!?
“喂!你們!鬼鬼祟祟的做什么?”
一隊(duì)巡邏的士兵走過來,審視警惕地看著二人。
這一嗓子,中氣十足的,把栓柱嚇了一大跳,卻本能地?fù)踉跂|溟子煜前面:“我們,我們是,是找人!”
他自詡心狠手辣、臉皮厚膽子大,此時(shí)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東溟子煜眸光微轉(zhuǎn),拿出容川給他的玉牌,道:“我們找宸王二公子,這是他給我們的信物?!?
那帶頭巡邏的小頭目,拿過信物認(rèn)真看了看,又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,懷疑道:“不會(huì)是你們偷的吧?”
栓柱臉上露出了怒氣。
東溟子煜阻止他說話,道:“若是我們偷的,我們敢來此行騙?”
小頭目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冷笑一聲,道:“這里不是你們能走的!繞后街去角門!自有門房為你們傳話!”
說著,將玉牌扔給了東溟子煜。
東溟子煜接住玉牌,就帶著栓柱離開。
他也知道以他們的身份該走角門,這不是還沒找到角門嘛。
拐進(jìn)巷子里,栓柱回頭看了看,沒見那隊(duì)士兵跟來,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對(duì)著后面啐了一口,小小聲兒地罵道:“真是狗仗人勢!他們憑啥瞧不起人!什么態(tài)度!”
東溟子煜施施然的走著,淡淡地道“有道是宰相門前七品官,何況是王府?
王府的看門狗都比尋常的狗更高貴些。”
栓柱有些不服,但不得不認(rèn)了。
宸王府非常大,走了半炷香的功夫,看到一座氣派的大門。
栓柱問道:“那是不是角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