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是想找個機會給他們,畢竟他們剛來,村里人還都觀望著,雙方都沒有來往。
這次他們提著禮物來,正好做回禮。
東溟子煜叫了等在門外的栓柱幾個進來搬東西。
他們這些人,就怕別人對他們好,一看這情況,都千恩萬謝,將本來該給里長的那份禮物也放下了。
蔣鴻達推辭,“這怎么行?!?
東溟子煜道:“那些山貨不是新鮮東西,但這虎骨酒難得。
我們親手打的老虎,內(nèi)人懂醫(yī),將虎骨炮制成了虎骨酒?!?
蔣鴻達聽了眼睛一亮,笑道:“誒呀,那我就不客氣了,謝謝了。
咱們這地界兒雨天多,冬天又濕又冷,得風(fēng)濕的特別多,我這老腿啊,一到冬天骨頭縫就疼?!?
他媳婦聽了,又讓媳婦在廚房里提出一小袋子糧食,“這是白米,回去給孩子們煮粥?!?
眾人也沒推辭,背著大包小包的從蔣鴻達家出來。
在路過蔣浩廣家時,進去說了一聲,“北溪村一會兒就量地。”
讓他自己看著辦唄,反正人家北溪村量地了,你南溪村再拖延,那就故意刁難,臉還要不要了?
蔣浩廣一聽,罵道:“蔣鴻達那個眼皮子淺的,見了點東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了!他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村長了!平時主什么事了?”
他可讓小孫子偷偷跟著他們?nèi)タ戳?,知道他們連里長家的門都沒進去,這就是刁難的意思。
偏偏那個蔣鴻達不懂里長的意思,或者跟里長對著干,不光痛快地答應(yīng)他們,還給了些破爛兒拉攏。
也不看看,這些逃荒的比叫花子強不哪兒去,在這里又沒有根基,拉攏他們有個屁用!不管他在家怎么罵,為了臉面,他也得派人去量地。
錢老太他們看到東溟子煜他們還帶了這么多東西回來,帶著擔(dān)憂的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何老太的眼睛又亮了,迎上去,圍著那些包袱看,笑道:“誒呀,還有回禮呢,這是什么呀?”
摸了一把,“吆,是衣裳!我家狗剩子缺棉襖、棉褲,還缺一雙棉鞋?!?
錢老太一把將她拉開,“別獅子大張口,等著分!”
東老爺子等人圍住幾人,七嘴八舌地問,事情辦得怎么樣。
東溟子煜道:“北溪村的人一會兒就去量地。”
東春雷道:“只有你認字,還會算術(shù)、畫圖,一會兒得你過去?!?
“行,”東溟子煜帶了二十幾個人去幫忙,得撒石灰、釘木樁子,不能光讓北溪村的人干。
沒一會兒,河對岸就有人招呼,要量地了。
上山伐木的還沒回來,橋還沒修好,他們只能走村西的石板橋過去。
兩個村的很多人都知道村長給那些人舊衣裳了,有那家里條件好,心善的,也將家里不穿的衣裳給他們送過來。
以錢老太為首的人負責(zé)接收,也好好記住這些人,以后有條件了,一定好好還這份人情。
人家給是情分,不給是本分,他們不能不知情。
這邊的人是富裕,衣裳料子雖然都是棉麻的,但上面幾乎沒補丁,在這些人眼里,已經(jīng)是定好的東西了。
蔣浩廣聽說,也讓蔣毅媳婦送了些舊衣裳和舊被褥等東西來。
但蔣毅媳婦那肉痛、嫌惡的眼神,充分表明了他家的態(tài)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