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。
偏僻荒涼的小路上,一輛摩托車疾馳而過。
車上坐著兩人,前面的人正是蕭夜,而坐在后方緊緊抱著他窄腰的是溫晴。
摩托車帶起的風(fēng)吹得呼呼的,將溫晴的頭發(fā)吹成了爆炸頭,纖細的臉被刮得生疼。
蕭夜也好不到哪兒去,感覺臉都被吹變形了。
只因這摩托車是蕭夜從路邊順來的,沒有頭盔。
他專挑偏僻的小路跑,碼速加大了最大,就怕被冷厲誠的人找上來。
“蕭哥,我想吐?!睖厍缃K于忍不住痛苦喊道。
她的聲音被風(fēng)吹散,蕭夜聽不太清,偏過頭問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我想吐!”溫晴聲音拉到了最大,幾乎是拼了命吼出來的。
蕭夜總算聽清了,猶豫了下,還是將車停了下來,把車燈關(guān)掉。
溫晴立即下了車,蹲在路邊就開始大吐特吐。
蕭夜過去輕拍著她的后背道:“小晴,對不起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他們現(xiàn)在是在逃命,他根本就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。
而這樣的急速狂奔,溫晴的身體確實吃不消。
溫晴吐完之后,抬起發(fā)白的臉,在夜色下看起來帶著幾分陰惻。
“蕭哥,我們要一直這樣逃下去嗎?什么時候是個頭?”
蕭夜皺了皺眉:“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,我是沿著城外線亂跑的,就是不讓冷厲誠的人循著蛛絲馬跡追蹤過來。只有確保不會被追上后,我才能想辦法重新找落腳點?!?
“蕭哥,我們可不可以出國?只要出國了,冷厲誠就不能拿我們怎么樣了?!睖厍缑偷刈プ∈捯沟氖郑劬Πl(fā)亮。
“各個出國的關(guān)卡肯定已經(jīng)被冷厲誠的人盯上了。我們想要出國,只能偷渡,可這也要承擔(dān)很大的風(fēng)險?!笔捯鼓贸鲆恢煟行┰甑某槠饋?。
他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攆得像喪家之犬。
而這一切似乎是從和那個叫李月的女人對上開始的。
“蕭哥,你在道上混了那么久,一定有辦法偷渡出去的對不對?”溫晴緊緊依偎著他,滿眼的希冀。
蕭夜沉默了片刻。
辦法當(dāng)然有,只是他現(xiàn)在誰也不敢信任,自然也不想聯(lián)系人。
“蕭哥,這海城都是冷家的勢力,我們留在這里遲早會被抓到,只有出國才有希望?!睖厍缏曇羧崛岬模瑤е鴰追殖蓱z。
蕭夜吐出一口煙圈:“我確實可以聯(lián)系人買到偷渡的船票,可這樣很有可能會暴露我們的行蹤?!?
溫晴:“怎么會呢?你找信得過的人,多給點錢,現(xiàn)在這些人見錢眼開,不可能放過到手的錢不賺,拿到票我們就直接上船,就算冷厲誠知道了,也來不及追上我們?!?
只要上了船,冷家的人就沒有辦法了。
蕭夜看著溫晴蒼白的臉,到底也不忍心讓她跟著自己這樣沒有目的的逃下去。
他將煙頭掐滅,摸出手機道:“我試試。”
他撥出一個電話,等接通之后,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老郭,給我搞一張最近的出國船票。”
“蕭哥?你要去哪里?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。
“不管去哪里,我要盡快,票搞到了就放在碼頭的垃圾桶下面。”
“ok,蕭哥你等我消息?!蹦沁叴饝?yīng)的很爽快。
溫晴滿臉崇拜的看著蕭夜:“蕭哥,你好厲害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