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家伙,少挑撥!”十一抬起腳,就踹在了大巫師傷口處。
大巫師疼的齜牙咧嘴。
天樞在此時示意了十一一眼,十一小心地看了九爺一下,又警告地瞪了大巫師。
南絳跟他們是什么關系?
沒血緣關系的至親!
豈容其他人污蔑半句!
南絳抬手示意十一,才道:“我現在不是圣女了,身上沒有蠱鈴。母蠱會不會復生,需要蠱鈴驗證才行,但是……但是我也不太確定我當初養(yǎng)出來的是什么樣的,蠱鈴有沒有用,我……不太確定?!?
就如同蠱王,典籍上面只是記載了蠱王可以操控心智,操控對方,但她養(yǎng)出來的,根本不是操控心智,而是相互操控對方的身體。
而且當初她用蠱鈴試探她跟云令政的蠱解除沒有,明明是已經解除了相互的牽絆,蠱鈴還是會響。
思及此,南絳為自己當初年輕,不仔細思慮,而道了一聲:“對不住?!?
霍慎之的手,輕撫過云姒的面額。
看著安靜昏睡的云姒。
她的易容已經破碎,一張白皙精致的臉,顯露出來。
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其他,眉頭一直皺著沒有舒展。
他聲音淡漠,聽不出喜怒:“典籍上皆是已經發(fā)生過,出現過的事實,且世事鮮有一成不變。你可知,蠱鈴現在何處?!?
“我現在就去請來蠱鈴?!?
南絳不在猶豫,轉身就去。
川儀也在這個時候,被霍影帶回來。
看著床上的人,霍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川儀:“主子,今晚是云大夫屏退眾人,孤身去給主子取藥去的。那假的受了大罪,也索性我們去得及時,沒有傷到她哪里。這川儀……”
霍慎之垂斂下眉眼,看著云姒,許久之后,才開口:“去西疆?!?
云令政:“蠱的源頭在哪里,就往哪去尋,是個辦法。但如今,正是多事之秋。撂下朝政,這不是容易的事。且如今跟前五年不一樣,六國表面太平,現在已經徹底動蕩。這一路上,還不知要遇到多少別國的奸細細作,還要帶著景昀,去一趟,不容易。最起碼等小半個月,讓明帝那邊有回應,讓太子出征守國門,方才能絕對安全的動身?!?
當初沒有魯莽的讓武宗帝下臺,如今留在這里,也算是一塊“擋箭牌”。
而且,西疆距離大周跟西洲的戰(zhàn)場,太近了。
大巫師猛的抬起頭:“外族人不可進西疆?!?
云令政睨了他一眼:“沒什么是不可更改的,你與其想這些,不如想想,如果我們找到了解決之法,你的這條命,還要不要?!?
房中,一下子安靜了下來。
霍慎之伸手,握住云姒的肩膀,又緩緩松開。
只有近身的人才聽得見,他說了一句……“等我”。
而后,便帶著霍影,離開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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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需要蠱鈴,只是借用而已,嬰妹……”
南絳看著嬰妹,是打也打不得,罵也罵不聽。
嬰妹從床上爬起來,也是滿臉不耐煩:“你求人辦事的態(tài)度是這樣的話,那你就再去練練再來跟請我。還有,認清楚你的身份是什么!我不給你蠱鈴,你去驅策不了。”
“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肯給我?”南絳步步上前,看著高床軟枕上的嬰妹。
“很簡單,你把耳朵湊過來,辦成了,我就答應你?!?
南絳皺眉,心中只覺得有股不好的預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