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帝扶額的手,緩緩抓著自己的頭發(fā),痛苦不已。
“可是云家始終是臣,知道這其中的隱秘還故意為之,什么謀反,簡直就是叛國!”
“碰”的一聲,桌子被拍得震天響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,有人來報(bào):“夏婕妤病發(fā)了!”
西洲此時(shí)亂作一團(tuán)。
這樣的事情,也傳到了各個(gè)角落。
便是葉暮梨聽了,也詫異:“那九爺回來了沒有?他怎么能推著錦弗的兒子上高位呢?按理來說,錦弗那個(gè)兒子,是個(gè)病兒,九爺執(zhí)意讓景昀做太子,這不合情理。除非是錦弗用‘能夠醫(yī)治九爺’為借口,否則九爺不可能這么糊涂,推個(gè)病兒做西洲太子,還讓他在大周為質(zhì)子,等他死了之后,明帝就無所畏懼了,就是不死,明帝也無所謂的,這怎么看,都分明是為了錦弗好啊?!?
霍臨燁今夜因?yàn)槟承┦?,回來了?
聽葉暮梨問起來,便說了兩句給她聽,左右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。
這種揣測,也是其他人都會想的,期間,霍臨燁也不是沒這樣想過。
日頭漸漸西沉,霍臨燁看著沉思不語的人,幽幽開口:“你是想要幫九皇叔?”
葉暮梨忽然警醒,主動(dòng)地走到了霍臨燁身邊,想要坐在他的腿上。
從成婚到現(xiàn)在,他們可都還沒有圓房呢。
就在她的屁股要落在霍臨燁身上之際,他眼底閃過濃濃的厭惡,不著痕跡地將人推開。
面對葉暮梨的詫異,霍臨燁開口:“這是正堂,隨時(shí)會有人過來。你現(xiàn)在當(dāng)?shù)氖钦萍抑髂傅纳矸?,行使的是太子妃的?quán)利,當(dāng)端莊持重。”
這話讓葉暮梨心花怒放,她聽著有道理,也坐在了一旁,道:“我的心都在你這里了,不會再回頭的。只是錦弗若真的能夠治好九爺,對你來說,不是好事。你想過沒有,到時(shí)候景昀如果真的能夠成為太子,假以時(shí)日,西洲都會在九爺?shù)目刂浦?。他的勢力,會越來越大?!?
霍臨燁的目光微斂,暗含探究地看著她:“那你舍得讓錦弗不治九皇叔,你舍得看著九皇叔死?”
“我心里只有你,事事都只會為你著想。對于九爺,我只有恨?!比~暮梨情真意切。
落在霍臨燁眼里,只剩下可笑:云姒啊云姒,你把我當(dāng)做什么了,這么騙我,便是我拿著真心在你面前,都只配被你玩弄踐踏嗎?
霍臨燁掩去眼底的厭惡跟痛心,冷聲開口:“什么九爺?你應(yīng)該叫他九皇叔!”
“你吃醋了?”
吃醋?
霍臨燁只知道此時(shí)此刻心中惡心已經(jīng)快要蓋過他的憤怒。
葉暮梨緩緩一笑,但是礙于心中的算盤,只道:“好好好,九皇叔行了吧?我聽說蘇韻柔已經(jīng)被帶來了,但是你下面的人不讓我見。你讓我見見蘇韻柔,好不好?!蔽濉?
霍臨燁閉了閉眼,找蘇韻柔來,他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但現(xiàn)在,他仰頭看著她,耐著性子,強(qiáng)勢將人拉到了自己懷中禁錮:“從成婚到如今,你我還沒有圓房,你不急著圓房,倒是先著急找旁人了?”
看著霍臨燁俊美的臉,葉暮梨心神搖晃,伸手就勾住了霍臨燁的脖頸。
她怎么能不著急圓房?
先前因?yàn)楸槐摅?,損了她的根基,現(xiàn)在且不知治療得怎么樣了。
霍臨燁現(xiàn)在提起來。
她自然順勢而為:“那今晚我們便圓房?”
霍臨燁心中冷笑,直接將她抱起來。
他倒是要看看,她能裝到什么時(shí)候。
一個(gè)心里裝著九皇叔的人,會心甘情愿跟他圓房嗎?
但是等葉暮梨真真切切地趴在他懷里,細(xì)膩的身子如同一條魚一樣纏繞他時(shí),霍臨燁才在她遞上紅唇來之際,推開她。
“怎么了?”葉暮梨下意識地拉起被褥擋住自己赤裸的身子,奇怪地看著霍臨燁。
幽暗的燭火給情事添上一層朦朧曖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