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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鶴垂著眼,沒解釋什么,只把身下的湯端起來,一口喝了進去。
“剩下的菜你吃吧,吃飽了,我有話跟你說?!?
他起身就走。
一剎那,只留下了愣愣的東陵公主,還有面色淡然的云姒。
她將菜擺開,正要讓東陵公主來吃,抬頭,卻看見東陵初闕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自己的雙手,連動都不會動了。
“公主,你怎么了?”云姒是用了束胸的,因為裝扮做男子,行走比較方便些罷了。
可東陵初闕從小到大可沒有見過幾個男子。
這會兒,恍然是一副受騙的樣子,不敢置信地看著云姒:“你是女子?”
云姒奇怪地點了一下頭:“我是西洲錦弗公主?!?
這不是很好看出來嗎?
大周跟西洲的男子是六國之中,少有的身量高大健壯。m.
可是東陵初闕不知道啊。
她東陵那邊,男子瘦弱矮小的,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有些長得比女人還漂亮,這些都是她和親路上才見過的。
可是眼前這一位……
東陵初闕終于知道為什么她紅著臉跟那個保護自己的暗衛(wèi)說,想要見那天保護的自己的大夫時,他眼神會很奇怪了。
情緒上來,她很想要指著云姒的鼻子罵一聲“騙子”。
可是這關(guān)人家什么事,是她自己太笨認錯的。
大家都知道她是錦弗公主……
“哼!”東陵初闕嘴巴動了好半天,氣得哭著轉(zhuǎn)頭就跑。
云姒還詫異,最后逐漸地品味到了點感覺。
這公主,莫不是把她當成了男子,喜歡了她?
正想著,云姒就聽見了跑出去的東陵初闕摔了一跤。
還有什么全掉在地上的身上。
這過去一瞧,是東陵初闕跟陸鶴撞在了一起。
陸鶴換了一身衣服,洗浴過后,瞧著終于是干凈了。
這會兒,銀白的衣服上,又沾了一身灰。
東陵初闕抹著眼淚嗷嗷哭著爬起來,也沒看清楚撞的是誰,一邊哭一邊說:“嗚嗚嗚,對不起。”
說罷,還隨手扔了點銀子在陸鶴身上,當做賠償費。
陸鶴摔得疼,捂著胸口站起來回頭看時,已經(jīng)沒人了。
轉(zhuǎn)身過來看見云姒,他收斂起了心神:“我在你的湯里放的是滋補的藥,因為我瞧著那湯是大補,大夫時常晝夜顛倒地熬,身子受不住?!?
“你挺懂這些?!痹奇κ锹劦轿兜懒?。
這五年,她可沒有混日子。
更是被戰(zhàn)奴訓的,這毒藥好藥,只要她見過的,聞聞味道,就知道了。
聞不出來的,就算是好藥,她也不會喝。
“我?guī)煾附涛业?。”陸鶴將話題拋出來,就沒有再回避:“我?guī)煾干×?,她開始變得疑神疑鬼,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。我跟隨在九爺身邊,見慣了人心,很多東西,還是能分辨出來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