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路,霍臨燁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云姒說著嫁給自己的壞處,順便實實在在的跟霍慎之做對比。
也不夸大,就實事求是。
從霍慎之如今的功績,在大周乃至全天下的地位說起——
“若是換了別的國家有九皇叔這么一號人,一個攝政王凌駕于皇權(quán)之上,那早就被其他國家攻擊挑釁了。法不可亂,禮不可亂。可是現(xiàn)在都沒有人站出來,為什么?因為如今的九皇叔,已經(jīng)不是什么人都敢置喙的了。”
這時候,烈風(fēng)在外面喊了一聲“到了”,馬車就停了下來。
霍臨燁下馬車前,扔給云姒一塊帕子:“蒙面,男人都喜歡若隱若現(xiàn),似有似無的感覺,這樣才叫勾引。你那種直晃晃地沖到九皇叔面前拉他上榻的性子,叫強(qiáng)暴?!?
“你直接說男人都賤唄,給到嘴里的不吃,等吃的到別人嘴里了,開始羨慕嫉妒恨,開始想要了?!?
云姒陰陽怪氣地將帕子接下來,似笑非笑地看著霍臨燁。
霍臨燁也不惱,左右是事實,無所謂了。
只是他提醒云姒:“今朝是本王心情好,不跟你計較。但是你若非要挑事,你的那些本事本王已經(jīng)熟知,你若是真覺得一個女人能夠勝得過一個男人,那你大可試試,看看會有什么下場?!?
云姒不是個魯莽的。
且她明白,估計是楚王之前在會醫(yī)術(shù)的人手里吃了不少虧,所以對他們這些會醫(yī)術(shù)的,都極其防備。
她這會兒直接開擺,又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。
“如果我按照你說的做,沒成的話,那就不怪我嘍?!痹奇Ω氯?,甩著袖子四處看。
東陵的人就喜歡下半身的那點事,所以這地方,鶯鶯燕燕得很。
云姒還曾聽聞,東陵最喜挑事,先前發(fā)動侵略大戰(zhàn),對老弱婦孺下手,造萬人坑。
后來,害怕引起其他諸國不滿,就開始找事,挑撥別的國家出手,這樣他們就以“受害者”的可憐地位開始還手。
“怎么,臉色這么難看?”霍臨燁低頭看向了身邊的人。
云姒斂眉:“東陵必定是想要挑起戰(zhàn)爭的?!?
霍臨燁輕嗤,仿佛毫不在意,眉眼之間,充滿了嘲諷:“戰(zhàn)爭又如何?你心慕那一位,只怕巴不得東陵先挑起戰(zhàn)爭呢?!?
他的話戛然而止,生怕嚇退云姒,轉(zhuǎn)而又道:“本王的意思是,九皇叔不惹事,也不怕事?!?
很快,云姒遠(yuǎn)遠(yuǎn)地在岸邊看見了偌大水上宮殿內(nèi)的男人。
他身邊唯有一個霍影,跟一個恭恭敬敬候著的婢女。
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。
而旁的東陵使臣,這會兒喝了兩杯,已經(jīng)左擁右抱,享受人生了。
云姒跟著霍臨燁進(jìn)去。
在水中看見了自己的倒映。
不知那六小姐從前是何模樣,她也沒有見過畫像。
只是這身穿著,手上的珍珠,頭上亮晶晶的東西,她不大喜歡。
這都是些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愛的。
她如今的年紀(jì),只喜歡穩(wěn)重端莊些的。
要是等會兒攝政王看見這樣的自己,會不會厭惡?
畢竟,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愛人,被人模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