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鶴一把沖過去,趕緊去扶霍影。
“霍影!你醒來了?”
才剛剛睜開眼,能動的霍影,此刻渾身都還很僵硬。
更甚者,腦海之中都很朦朧。
那一雙眼睛毫無焦距,過了好一會,那陌生的目光,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。
“陸鶴……”
霍影沙啞的嗓音,換了一聲陸鶴的名字,下意識的便想去尋一口水喝。
陸鶴完全喜極而泣,跌跌撞撞的沖到桌子跟前,直接拿著壺遞給霍影:“太好了,你終于醒了,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有多久?發(fā)生大事了,現(xiàn)在段一在九爺身邊,他對女人原本就有些歧視,看不起女人。如今……”
霍影仿佛一條即將干死的魚,找到了水源,將壺里的水全部喝完,才找回了些精神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霍影力氣還有些微薄,但是隱約之間想起那天睜開眼,看到的情景。
云姒懷孕了,主子就在她身邊,大家都完好無恙的在,這樣看來,應(yīng)該是萬無一失的局面啊?
“我聽人說的,九爺給云姒吃了落胎藥,而且九爺還跟段凌霄在一起,完全不顧云姒的死活。我到的時候,只看到地上一攤的血,是云姒的!”
聽到這些,霍影便是沒有力氣,也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。
忍著長久以來臥躺的天旋地轉(zhuǎn),他反應(yīng)了好一會兒,還讓陸鶴扶著自己出去。
“你要上哪里?”陸鶴現(xiàn)在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霍影的身上了。
他是目前,唯一還清醒著的人。
“書房……快,去九爺?shù)臅浚 ?
霍影只恨自己為什么這么弱,被敵軍圍剿,沒有死成,卻躺在床上那么長時間,辜負了主子去之前的囑托。
造成了今日的大禍,他有不可推卸的責(zé)任!
“霍統(tǒng)領(lǐng)!”段一剛剛回來,看見霍影到了書房,也有些詫異:“你居然真的醒過來了!”
霍影力氣還沒有完全恢復(fù),只粗喘著氣,一把將段一拉到跟前:“主子呢!”
段一急忙說道:“在行宮那邊,陪著段凌霄,主子讓我過來取一些東西!”
“陪段凌霄?這不可能!”別人他不知道,這段凌霄是個什么貨色,他霍影最是清楚。
對方如果是段凌霄,那他家主子定然是連逢場作戲,都看不上的。
可他家主子如今是權(quán)傾朝野的攝政王,還需要什么逢場作戲!
段一眼中只有敬重:“我說的是真的,主子讓我回來拿一個匣子,就在書房桌臺下?!?
陸鶴這時候手下暗中捏了捏霍影,霍影開口:“你出去,我去拿,等會兒帶我去找主子?!?
段一自然不敢違背,只是臨走之前,看了一眼陸鶴。
霍影實在是支撐不住,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,吩咐陸鶴:“桌案下面第三塊石板,重重的踩一下,是一塊機關(guān),打開之后,里面有一個錦盒,拿出來!”
不管主子是怎么樣了,只要還活著,見到這一封信,既然能夠不顧一切,照著信上面的去做!
陸鶴很快的找到,順便連同那個匣子,也一起拿了出來:“九爺現(xiàn)在無比絕情,這些東西還有用嗎?”
“有!”霍影重重點頭:“我有辦法!”
他跟了九爺那么多年,不可能束手無策。
“我們馬上就走!”
他知道讓九爺不做后悔事的辦法,就是現(xiàn)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