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云姒才出來,霍慎之已經(jīng)走到了她的身邊。
“五哥?!痹奇δ樕蠐P起一個討好的笑。
云江澈看著這站在一起的兩人。
這幾天,他不只一次地想。
要是當(dāng)初,云姒第一次嫁的是人九爺,那就好了。
“你們西洲太子的婢女著實膽大,當(dāng)著本王的面胡亂語。等會兒五公子見到你們西洲太子,就給本王帶句話,讓他來王府領(lǐng)人。”
霍慎之這話是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說,也是把他們的事兒,攬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云姒早就想好了萬全的辦法,解決明月的這件事。
誰知道,九哥能把這件事情扛下來。
云江澈覺得九爺是可靠的,但是他跟自家妹妹的前程實在是讓他擔(dān)憂。
心里的情感,拉扯得很。
“以九爺今時今日的權(quán)勢,實在不必如此?!?
不必……對云姒不放手?
聰明人說話,自然不必點破。
霍慎之眼底淡然:“若是以本王今時今日的權(quán)勢,還不能處置個人,那這權(quán)勢,也沒多大意思?!?
眾人只以為霍慎之說的是西洲太子的婢女。
只有云姒跟云江澈聽明白了,他話里有話。
云江澈也沒有再說什么,只朝著云姒抬了抬下巴:“走吧,天香樓。”
末了,像是跟霍慎之交代:“一個時辰之后就能回來?!?
霍慎之未轉(zhuǎn)身去看,只垂眸,淡聲道:“本王在王府等著云大夫上門看診。”
云江澈更愁了。
“五哥。”
剛上了樓,云姒轉(zhuǎn)頭叫了云江澈一聲。
從那天之后,云姒一直試圖想要去見云江澈,都被擋了回來。
如今,還是自從九哥跟她的事情被知曉之后,第一次見他。
云江澈低著頭,嘆了口氣。
沒什么話跟云姒說。
云姒抿了抿唇,跟在云江澈身后,幽幽地開口:“那個……有個專家說,嘆一次氣,死兩千個腦細胞,會變笨?!?
云江澈忽然止住腳步,轉(zhuǎn)頭面無表情地看她:“你是不是覺得,我剛才護了你一次,就是原諒你了?”
“???”云姒雙手交疊在小腹,交纏地捏了捏,小心翼翼地問:“沒有嗎?”
云江澈直接被她氣笑了:“你說呢?”
云姒厚著臉皮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:“我說……你要我說的話……那就是原諒了?!?
云姒低下頭,不敢抬起來。
這么討打的說話方式,當(dāng)真是把云江澈氣得不起。
“你這油滑的方式,也是跟在他身邊學(xué)的!”
他就說呢,云姒怎么跟在家那會兒不一樣了,原來是在外面學(xué)“壞”了!
云姒縮了縮肩膀,小模小樣地抬頭看了云江澈一眼:“不是,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。五哥你之前沒發(fā)現(xiàn),只不過是因為還沒有被激發(fā)出來。人嘛,都是多變的……”
云江澈此刻儼然就是個被不聽話的女兒氣到的老父親。
看了一眼四下無人,抬手輕輕揪住云姒耳朵。
“你過來,跟哥說說,你有多善變!……你膽子是越發(fā)大了,居然叫人把明月的舌頭割了,等會兒過去,你準(zhǔn)備怎么辦?”
云姒感覺耳朵也不疼,歪著頭,看著云江澈。
云江澈的膽子不比她大多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