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離開的功夫,所有人,都看著李善慈。
每個人的臉上,多多少少,都是嫌惡的。
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人,誰會愛惜。
李善慈已經(jīng)不哭了。
她呆呆地看著一個角落,像是沒了魂兒。
偏殿之中,陸鶴問云姒:“師父,這北涼公主跟三公主,只能玩得都那么下三爛?”
云姒嘆了口氣:“還能為什么,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啊?!?
陸鶴忽然聯(lián)想到了蘇韻柔,忍不住道:“交友還是要謹(jǐn)慎啊!”
“師父,今天的事情,都怪我,對嗎?”
云姒將頭發(fā)放進液體里,笑著安慰:“一個人非要做什么,是攔不住的。當(dāng)時李善慈有備而來,只是你倒霉,碰巧遇到了而已。說來,你也是個受害者。只是話雖然是這么說,以后,可千萬要警惕。”
陸鶴多少是有些難受的。
不管云姒怎么安慰,他都懂,等會兒出去,怕是有的被罰。
“還好,沒有鑄成大錯,齊王當(dāng)時昏迷,根本不可能……”
云姒:“怎么回事!”
陸鶴的話還沒有說完,云姒拿著結(jié)果,猛然站起來。
“師父,怎么了?”
陸鶴也是會看這些東西的。
看見上面的結(jié)果,頭都暈了。
“這怎么可能!”
師徒兩人,驚恐地相視一眼。
便是齊王聽見了,也道:“不可能,本王根本就沒有碰過她,哪來的孩子?云大夫,你確定,不會出錯?”
云姒當(dāng)時都懷疑,是儀器出問題了。
可是,儀器怎么會出錯。
就算是出錯,也是沒有結(jié)果的錯。
“李善慈,你到底還有什么沒交代的?”
云姒身上,漸漸地有了霍慎之的影子。
她不信,齊王這么聰明的人,會是清醒著做了那事情的。
若不然,他只要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肯定也會想后招,而不是拖到現(xiàn)在。
李善慈抬頭就裝進云姒鋒利的眼眸之中,忍不住的,打了個寒戰(zhàn):“我……”
云姒冷聲:“我還是那句話,別太高估自己,也別把旁人當(dāng)傻子!你一定還有隱瞞!”
陸鶴點頭:“對,我給的藥,沒問題,齊王殿下當(dāng)時昏迷了。莫不是你主動的爬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李善慈在眾人的目光之下,猛然站起來:“我沒有!”
武宗帝瞇眼算計了事情輕重,開口:“那你說說,齊王當(dāng)時都昏迷了,怎么可能還站起來拉起你做那種事情?”
“或許是北涼公主把齊王殿下當(dāng)成了九爺,黑燈瞎火的,直接爬上了床!”德勝公公開口。
只要做實了是北涼的過錯,大周,就有利可圖了!
此刻,殿上的人,已經(jīng)在云姒他們出去時被皇帝找借口散了。
空曠的宮殿,只有涉及此事的人。
李善慈不住地?fù)u頭。
她不敢說,是自己下了藥。
她怎么有臉說出來。
陸鶴猶豫了一下:“陛下,我配置的藥不可能叫齊王……醒來。”
他說的,還是委婉。
武宗帝笑:“那就是云姒的檢查的東西出了問題!北涼公主,你可沒有證據(jù),來證明你肚子里面的孩子,就是齊王的種。這孩子,你還是帶著,回你的北涼處置吧!”
“是我下了藥!”
李善慈痛苦地抓住頭發(fā),到了這個份上,她活著都覺得難堪。
懷了這么久,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,還鬧成了這般田地……
就在眾人都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之時,李善慈轉(zhuǎn)身,就朝著柱子上沖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