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慈,云姒跟我保證了,不會妨礙你。你也大度一些,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大。鬧大了,對所有人都不好。對付女人是沒用的,你得把心思用在你愛的人身上。帕子我會修好,到時(shí)候,讓入畫的人成你,好不好?”
像是在哄一個(gè)不懂事兒的小孩子。
柳太妃喉嚨干澀,她甚至不知道應(yīng)該同情李善慈,還是同情云姒跟自己兒子。
一個(gè)是單相思,深情不悔。
另兩個(gè),是彼此有情,但是因?yàn)樵奇ψ咤e(cuò)了一步,卻必須要被世俗禮教隔開。
李善慈咬緊下唇,眼中多有委屈。
事到如今,不應(yīng)該把云姒趕走么?
為什么反而要她忍?
怎么……好像所有人都在偏心云姒?
“太妃娘娘,云大夫可在?”
門口,王叔氣喘吁吁。
柳太妃將李善慈拉到了身后,問道:“何事?”
“楚王……”王叔猶豫停頓了一下,才道:“楚王出征大捷而歸,身受重傷,需要請?jiān)拼蠓蜻^去看看。下人們都說,她到了這里來,老奴便過來尋?!?
這么長的路,差一點(diǎn)把他走斷氣。
王叔一想到柳太妃以后若是想出府,或者去找自家王爺,走到那里可能都累癱了,他心里好受點(diǎn)。
一聽到“楚王”,李善慈忽然驚叫了一聲:“太妃娘娘,云姒替我寫了寄托情愛的書信飛鴿傳書去了楚王那里,我得上門解釋清楚!”
繞開柳太妃,李善慈快步離開。
云姒自己不顧天罡倫理,她不能不顧。
看著李善慈離開,柳太妃把帕子遞給了身邊的素霜:“去把帕子復(fù)原,到時(shí)候,交給公主就好,用作安撫?!?
云姒千好萬好,可卻不合倫理。
李善慈這樣的性子不適合做九王妃,卻有一點(diǎn)好,她深愛霍慎之。
想到這些,柳太妃的頭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