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娘,對不起!讓您受了傷,也受了委屈?!迸狯韺⑿帉氊Q抱起來,轉(zhuǎn)身看著吳大娘的背影,誠摯的道歉。
吳大娘正在收拾給小寧寶洗屁屁的水盆,忽然聽他說這話,不由怔了一下。
反應(yīng)過來他說的是什么后,吳大娘放下水盆,轉(zhuǎn)過身來望著他釋然一笑:“一點(diǎn)小傷,我沒事。我也沒受啥委屈,你別多想。”
裴霆禹看著兩鬢花白的吳大娘,想起曾經(jīng)受她恩惠的種種畫面,他的內(nèi)心無比堅定。
“干娘,您放心!我的母親只有一個,那就是您。”
吳大娘眼眶一酸,含淚點(diǎn)頭,“我知道……”
“奶奶、爸爸吃飯啦……”聿寶站在飯廳門口大聲喊。
司央今天做了酸菜豬肉和胡蘿卜牛肉餡的水餃,另外又拌了幾道爽口的涼菜,還熬了一鍋小米粥。
炎熱的夏季吃點(diǎn)清粥小菜開胃又養(yǎng)生。
“媽媽做的菜真好吃?!表矊殗L了一口涼拌三絲,小甜嘴又開始滔滔不絕地夸贊司央的手藝。
“那你就多吃一點(diǎn)。”司央笑得滿足。
她結(jié)婚后最大的快樂,就是看著自己做的飯菜得到家人的認(rèn)可,會有種大大的成就感。
“媳婦兒這餃子也越包越好看了?!迸狯韸A起一個捏著花邊褶子的水餃,笑得有幾分耐人尋味。
司央蹙眉盯著他,“我怎么覺得你不是在夸我呢?”
裴霆禹伸臂把司央往身側(cè)一攬,朗然笑道:“就是在夸你?!?
司央蹙了蹙鼻子,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煙草味,她皺眉推開他。
“又抽煙了?”
裴霆禹面色一僵,眼中升起討?zhàn)堉?,“就抽了一根,以后再也不抽了?!?
他在司央懷聿寶之前本來就已經(jīng)戒掉了煙,可是去執(zhí)行一趟任務(wù)回來,隨身就帶上煙了。
司央語氣淡淡,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強(qiáng)勢,“你今天不把身上的煙味兒弄干凈,就別抱孩子,還有……晚上去睡客房?!?
裴霆禹嘴里的餃子瞬間不香了,這是讓他在戒煙和戒媳婦兒之間二選一?
那還有什么好選的,煙哪有媳婦兒香?
晚上,裴霆禹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打上肥皂洗了好幾遍,確定沒有煙味兒后才算完。
這一夜,司央懷疑這狗男人是把攢了一周的勁兒都發(fā)泄在她身上了,要得前所未有的狠。
她第二天下床時,腿根子都有些發(fā)軟。
看來部隊訓(xùn)練強(qiáng)度還是不夠。
接下來的一周,楊代英都沒有來叫門了。
依司央對楊代英那種人的了解,她不可能這么容易放棄,唯一的可能就是裴霆禹真的對她家出手了。
衛(wèi)生局家屬院里,楊代英正在指著小女兒罵:“連地都擦不干凈,養(yǎng)你不如養(yǎng)頭豬,蠢死你算了你還活著干什么”
罵著罵著,她抓過一旁的笤帚就往柳芽身上抽,柳芽縮著脖子默默承受母親的怒火,一聲也不敢吭,因為但凡吭一聲就要換來更兇狠的一頓打。
“哐當(dāng)——”房門突然被一腳蹬開,門板撞在墻上彈了幾下,一臉煞氣的柳德明回來了。
房間的氣壓驟然變低,楊代英被男人那張黑氣沉沉的臉嚇得背脊發(fā)涼。
“老柳,你這是怎么了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柳德明不由分說就是一耳光,扇在了楊代英臉上。
“你……你打我?”楊代英紅著眼捂臉質(zhì)問。
“賤人,你居然讓你兒子來搞我,老子現(xiàn)在被停職調(diào)查了,你他媽就等著陪老子一起死吧!”柳德明目眥盡裂,一把抓住楊代英的頭發(fā)就往里屋拖了去。
楊代英只感覺頭皮都要生生被拽掉,一股巨大的恐慌將她生生吞沒,她像瘋了似的朝柳芽求救,可是柳芽卻只木訥地看著,直到房門被關(guān)上。
柳德明連砸?guī)叩貧蛑鴹畲?,直到她滿臉是血他才收手。但嘴里的咒罵卻一直不停。
柳芽聽著屋里不斷傳出求饒和咒罵聲,她默默跑回了自己住的那個連采光都沒有的小房間,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直覺告訴她,這個家快要散了……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