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代英聽了女兒的控訴,氣得直接把毛線筐都給砸了。
要說司央是裴霆禹家的傭人就算了,結(jié)果居然是他的媳婦兒。
也就是說她是讓自己的兒媳婦兒指著鼻子訓(xùn)斥了一通,這叫她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?
這個世道從來只有婆婆訓(xùn)斥兒媳婦兒,就沒有兒媳婦兒敢跟婆婆蹬鼻子上臉的。
而且她明知道,他們和裴霆禹的關(guān)系,居然還故意把柳雯的工作都搞沒了。這樣歹毒的女人怎么能做她的兒媳婦兒?
裴霆禹他是瞎了還是傻了?
不行!她必須找過去。
“走,我們在去一趟狀元胡同……”
“你倆干啥去???飯做了嗎?”母女倆剛要出門,夾著公文包的柳德明就回來了。
五十幾歲的男人,個子不高還頗有幾分肚滿肥腸的油膩樣。
“柳芽一會兒回來做,我?guī)┏鋈ヒ惶?。”楊代英口中的柳芽是自己的小女兒?
她偏心大女兒柳雯,卻對小女兒柳芽不待見,只因為她生下柳芽后大出血,醫(yī)生說她以后都生不了了。
柳德明得知后,對她也沒有往日那樣好了,夫妻感情淡薄了很多。
她改嫁后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給柳家生個兒子,她自然而然地就把一切都怪在了柳芽身上。
十五歲的柳芽還在上初中就成了全家的傭人。
“我聽說你那兒子回來京市了吧?他退伍了,現(xiàn)在在哪里謀生?。俊绷旅靼寻嘲l(fā)上一扔,懶洋洋靠在了沙發(fā)上。
他是一直都反對楊代英跟前夫的兒子往來接觸的,主要是怕她拿他柳家的家底去貼補一個外人。
在官場上沉浮了這么些年,他只跟對自己前途有利的人往來,至于其他人都是陌生人。
楊代英還沒說話,就被柳雯搶了過去:“他應(yīng)該沒有退伍,今天他愛人還去我們幼兒園給他兒子報名了。我們園長還親自接待了她,她還把我……”
柳德明頓時來了興趣,當即打斷了女兒的話,“那你知道他在哪個部隊服役嗎?在部隊里具體是干啥的?”
柳雯皺了皺眉,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我只知道我們園長對那女人很恭敬,還說她是什么軍官太太。就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要把我送去動物園喂猴子,氣死我了!”柳雯越說越生氣,肩膀甩得飛快。
柳德明卻直接忽視了她,自顧自對楊代英道:“你上食品廠門市買點東西,帶著去一趟你那兒子家,打聽打聽他在哪個部隊是干啥的?”興許對他有用呢?
楊代英一聽松了口氣,有些興奮地應(yīng)了聲:“好,聽你的……”
柳德明提醒:“別買太多,更別買貴的,先打探清楚再說……”
司央今天去找了一趟秦時宴后,就帶著小宥寶和小寧寶去從前生活過的街區(qū)故地重游了,她發(fā)現(xiàn)之前的秦家已經(jīng)換了主人,從前的鄰居也幾乎都不認識她了。齊聚文學(xué)
畢竟從前在秦家時,她像只黑乎乎的小鵪鶉,認不出來也難怪了。
湊巧的是,她推著一雙兒女往回走時,在書店門口遇到了張曉娥母子。
幾年不見,張曉娥比早前白皙了些。
她的兒子已經(jīng)快六歲了,看上去很健康皮膚很白,雖稚嫩卻有些小帥氣,絲毫沒有小時候那副營養(yǎng)不良的羸弱模樣了。
唯一讓人不太舒服的是,他長得像他那個爸爸多一些。
兩個女人帶著孩子找了家飯店下館子敘舊。
張曉娥摸了摸兒子的腦袋,滿眼欣慰:“我沒想到還能把這小子養(yǎng)活,不過也是多虧了聽你的,及時回頭。然后又全靠我爸媽不計前嫌,一直在照顧我們母子?!彼f到這里頓了頓,眼眶有些發(fā)紅。
“媽媽別難過,快看弟弟妹妹真好看?!睆垥远鸬膬鹤雍荏w貼,一邊安慰媽媽,一邊幫司央照看兩個小家伙。
“是??!司央你真會生,居然生了一對兒。”張曉娥羨慕道。